祝琉見狀立馬高舉雙手:「這裡這裡!接下來是這邊有人要登台了!」
「哎?小伙子你又有節目啊?」
「哈哈哈,還挺有意思的,快來快來,這次表演什麼?」
「不是我,是我弟夫。」祝琉驕傲叉腰。
「弟夫」兩個字說得格外大聲,生怕剛剛下台的某隻倉鼠聽不見似的。
臨到此刻祝七忽然有點不好意思,明明被推上去表演的也不是他。
他扯扯徐景禕的袖子:「真的要去嗎?」
徐景禕自然是以他為準:「不想聽了麼?」
「想……」想是想,但這個情景怎麼感覺怪害羞的。
「嗯,」徐景禕輕笑,「雖然當初沒學會什麼樂器,不過唱個歌還是可以的。」
「何況——」
徐景禕話頭一頓,祝七:「嗯?」
「沒什麼,唱歌你聽。」
說完,身高腿長的男人從開刀的獸人群中走上舞台。
在這裡幾乎每一個獸人都袒露出自己的動物特徵,入鄉隨俗,徐景禕今天也頂著一雙虎耳,黑白相間的尾巴在身後輕晃。
平時低調內斂的人,祝七卻莫名感覺他這幾步的背影凸顯出一種另類的張揚。
像是在罕見地炫耀什麼。
他聽見獸群的竊竊私語。
「天啊,這個毛色……是虎吧?」
「白虎!貝果鎮什麼時候有白虎了?從外地來的嗎?」
「說是剛剛那隻倉鼠小伙的弟夫呢。」
「我還是第一次見白虎……毛髮好漂亮啊,」
……
祝七不由挺了挺胸膛。
嘿嘿,這麼漂亮的大白虎,是他的!
徐景禕在人前待慣了,面對台下泱泱獸口依然淡然自若。
他說:「前面那位——小朋友,把歌唱給了自己初戀,很巧,我也有首歌想要送給我的初戀。不過,我比他幸運,我的初戀,同時也是我的愛人,他想聽。」
雲淡風輕的一番話落下,台下又響起鼓掌與喝彩,熱鬧的祝福聲不絕於耳。
聽得祝七一邊笑一邊臉熱。
愛人啊……
哥哥姐姐們和徐景禕的祖父祖母在一旁發出嘖嘖唏噓。
祖父嘀嘀咕咕:「小時候也看不出來這小子長大後這麼膩歪啊。」
祖母道:「跟他爹媽學的吧。」
祖父回想一下自家女兒和女婿,點點頭:「也算是學了點好的……」
徐景禕唱的並不是動物世界的歌,是一首來自人類世界的曲調清新的小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