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的,四姐。」
「怎麼啦?」
「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祝七剛才的舉動引起了徐景禕的注意,原本打算去穿衣服的人腳步一轉,徑直朝這邊走來,在床邊坐下了。
也不說話,就坐在他面前,眸子裡似笑非笑,安靜地望著他。
但是這份安靜維持沒到十秒,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一會兒玩玩他的頭髮,一會兒用手背蹭蹭他的臉,然後捏一下,一會兒捏捏他的耳垂,更甚至將罪惡的手伸向了他又冒出來的鼠耳朵……
祝七可以躲開的,但他沒躲。
「四姐,我先掛了……有點事。」他心虛地說完,等了一下四姐的反應。
索性這只是語音通話,手環還沒開發到能使用視頻投影功能的地步,四姐未作他想:「行,你早點休息。不過下次再聯絡的時候,我應該就不在家了,差不多要出去工作了。」
結束通訊前,六哥的哀嚎傳來:「等等,怎麼就掛了?還有我呢???」
聽得他更心虛了。
偏偏始作俑者在他掛了電話後還明知故問:「怎麼掛了?不和你六哥聊了麼。」
祝七放下手環,學他岔開話題:「你怎麼不穿衣服?」
「嗯?」
徐景禕微微歪了下頭。
這個動作,和蹦出來的單音節語氣,好像祝七問了多麼顯而易見、匪夷所思的問題。
「乖乖,」他頂著那張看上去與情慾毫不相干的眉眼,像是很客觀地陳述事實,「你難道沒見過?」
祝七和他大眼瞪小眼。
然後……氣氛就開始不對了。
徐景禕湊過來吻他的時候,他雙手撐在身側,被攬住後頸,被動地承受。
原本圍在他四面八方的小貓們不知什麼時候全部跑沒影兒了。
分開的間隙,祝七推了推身前的人,埋怨道:「你不要老是嚇它們……」
「沒嚇,」徐景禕說,「算它們識相。」
「……」
徐景禕把他翻過來趴著,抓住小倉鼠顫抖不已的尾巴,在掌心揉.搓.把.玩。
祝七猛地戰.栗,話都說不出來了,脆弱的嗚咽悶在枕頭裡,斷斷續續。
白天賞雪時礙於樓上還有人,祝七非常義正詞嚴地拒絕了某些邀請。
當時徐景禕說,在你家的時候不也樓上樓下都有人麼。
祝七被他噎了一下,支支吾吾地找半天理由,一拍手掌說當時是在房間裡,密閉的空間不會有誰來打擾,那才叫安全。
徐景禕像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真的沒再繼續做不合時宜的事情。
但他著實沒想到會在晚上被盡數討要回來。
這下好了,下午人都走光了,這廣闊的莊園裡現在除了他們,就只剩下五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