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沙場征戰多年,死在他手下的匈奴數不勝數,不說別的,只說這人身上縈繞的那股煞氣,就足夠讓人膽寒,寧兒給他引路,萬一被嚇壞了該如何是好?
“怎麼,桑二姑娘不願?”謝三眯起黑眸,語調拉長些許。
桑寧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他,臉色蒼白的搖頭,“殿下想去哪裡?臣女帶路便是。”
謝三隨手一指,道:“先去蓮池看看。”
桑怡快步走到妹妹跟前,藏在袖中的雙手早已被冷汗打濕,她強擠出笑容,“殿下好眼光,如今恰好是並蒂蓮開放的時日,並蒂蓮一莖生兩花,乃君子之相,最是難得。”
謝三瞥了桑怡一眼,知道是桑寧的養姐,平日裡待她不錯,便可有可無的點頭。
桑寧根本不知蓮池在何處,她大腦一片空白,只能亦步亦趨跟在姐姐身後,像被餓極了的野狼驅趕的羔羊,一直往前走。
即使沒有回頭,桑寧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灼熱,讓她冷汗津津,手足無措,恨不得奪路而逃,卻沒膽子。
她知道,只要自己敢跑,謝三會將所謂顏面徹底拋之腦後,不管不顧把她抓起來。
看著少女驟然蒼白下來的臉色,略微泛紅的眼眶,沈既白不由擰眉,剛想上前,卻被好友按住肩膀。
灰袍青年搖頭,壓低聲音道:“我聽聞,三皇子在邊關積威甚重,說一不二,最不喜旁人忤逆,他既挑中了桑二姑娘,必有因由,為其引路也無妨,但你若貿然上前阻止,只怕會惹怒了這位天潢貴胄,讓桑二姑娘也跟著受牽連。”
沈既白額角迸起青筋,胸膛不斷起伏,似有萬般不甘,可最終依舊歸於平靜。
他明白友人的意思,自己不怕被三皇子責罰,但寧兒呢?她是長夏侯府的姑娘,如若當眾被三皇子斥責,事情便不好收場了。
道理沈既白都懂,但他終究放心不下,望著即將消失在連廊盡頭的一行人,抬腳跟了上去。
見狀,樊留光猶豫片刻,與母親對視一眼,也往蓮池那邊走。
有謝三這麼個煞星待在身邊,桑寧根本無暇他顧,她下意識的咬住唇,思索著該如何支開姐姐,將自己定親一事告知謝三。
謝三也抱有同樣的想法。
桑怡就像護犢的牛羊,緊緊將桑寧護在身後,隔在二人中間,委實礙眼。
“桑大姑娘,涼亭附近的墨蘭不錯,你去搬一盆過來。”謝三不緊不慢吩咐。
桑怡嘴唇囁嚅,還不等出言拒絕,便察覺到一隻手從背後輕撫著她的背脊。
正是桑寧。
她冷靜下來,無論三皇子有何用意,都不會在相府別莊貿然生事,自己防備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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