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和謝三劃清界限。
謝三耳畔嗡的一聲響,腦海中翻湧起陣陣殺人的衝動。沈既白他何德何能,讓桑寧鐵了心想嫁給他?
當初她與自己成婚,哭了整整一夜,杏眼腫得像核桃,第二天連睜都睜不開,甭提有多可憐了。
少女哭得梨花帶雨的臉與如今這副冷漠無情的模樣漸漸重合,謝三抬起手,常年舞槍弄棒的掌心滿是粗繭,覆蓋住她雪白的脖頸,來回摩挲淡青色的血管,動作曖昧而又親昵。
桑寧嚇了一跳,忍不住想往後退,卻被謝三另一手攬住腰,動彈不得。
嬌甜的棠梨香氣湧入鼻間,味道熟悉,又隱隱透著陌生之感。
兩人闊別半載,謝三根本見不到桑寧,只能在午夜夢回之際,憶起這股令他興奮顫慄的香氣。
“你放開!”
桑寧隱隱約約聽見腳步聲,她怕被別人發現自己和謝三的關係。
“怎麼?惱羞成怒後,連殿下都不叫了?看來桑二姑娘的禮儀還需精進,否則忘了綱常名教,委實不妥。”謝三沒有鬆手,語氣里透著濃濃譏誚。
桑寧心急如焚,慌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狠了狠心,用盡全身力氣推開謝三。
原本她沒抱任何希望,畢竟女子的力氣遠不能與常年習武的將領相提並論,誰知竟成功了。
“殿下,墨蘭就在此處,這些花卉皆由樊姑娘親自照料,她來介紹墨蘭的生長習性更為適宜。”爽朗平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桑寧回過頭,發現姐姐去而復返,懷中抱著一盆墨蘭,還把樊留光和沈既白一併帶至近前。
怪不得她能成功,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只怕謝三早就知曉幾人所在的方位,放了她一馬。
桑寧有些緊張,附近雖栽種了許多枝葉繁茂的松柏,能遮擋成年男子的身形,但她與謝三交談的動靜不算小,也不知沈樊二人究竟聽見多少。
若沈既白察覺到自己與謝三間的糾葛,不願忍受這份屈辱,生出退親的念頭,該如何是好?
桑寧忐忑不安的看了沈既白一眼,杏眸波光流轉,柔柔怯怯,說不出的瀲灩動人。
這一眼,不僅讓沈既白心軟成一團,也令謝三怒火中燒。
他的理智仿佛被這股無名火焚燒殆盡,幾乎失去所有思考能力,恨不得立即拔出腰間佩刀,宰了那個礙事的東西!
樊留光暗暗留意謝三的神情,見他緊盯著桑二不放,不由咬了咬牙。
父親曾說過,三皇子戰功赫赫,是大業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最有可能被聖上立為太子,登上皇位,要是能嫁給他,將來或可成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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