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她,又怎麼可能被謝三尊重?
她的尊嚴,都成了一個笑話。
因此,她的反抗在謝三眼中,就是不知好歹,恩將仇報,他怎麼可能不動怒?
“三哥,可是吃醉了酒,竟連酒樽都拿不穩了?”
坐在三皇子對面的少年笑著發問,他眉眼與謝三有五分相似,只是輪廓更為柔和,顯得無害單純。
少年是謝三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今年剛滿十七,排行第五,比桑寧還小几個月。
與從小被送進軍營的謝三不同,五皇子自幼在母親蕭淑妃身邊長大,母子感情深厚,說是受盡寵愛也不為過。
謝三目光冷淡,不語。
這副態度倒顯得是五皇子無理取鬧,上不得台面。
蕭淑妃怕永和帝對幼子心生不滿,擰眉道:“寄聲,凌西是在同你開玩笑,你這個做兄長的,要寬和大度,莫與弟弟多做計較。”
蕭淑妃這一番話,讓在場賓客都覺得荒謬,三皇子和五皇子分明是血脈至親,可五皇子居然當著帝後和文武百官的面,讓兄長下不來台。
蕭淑妃身為母親,沒有叱責五皇子也就罷了,還勸長子寬和大度,未免太過偏心。
桑寧抬眼望著不遠處的男人,謝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半張臉隱沒在陰影中,讓人分辨不出情緒,可桑寧卻知道,他在難過。
樊後不給蕭淑妃再惹是生非的機會,她以手抵唇,輕輕咳嗽兩聲,轉頭望向永和帝,“陛下,既然桑二姑娘願意陪太后禮佛,成全了她也並無不可。”
永和帝點頭,算是應下此事。
眼見著達成目的,桑寧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知所措。
進了庵堂後,她不必費心費力提防謝三,只安心陪著太后拜佛進香便是。
可謝三,真會放過她嗎?
桑寧不確定。
她再次行禮後,工部小吏在前引路,把三位盛裝出席的花神帶下城樓。
走到接近石階的位置,桑寧似有所覺,偏了偏頭,恰好看見坐在第三排的沈既白,旁邊的婦人鬢生華髮,身形消瘦,應該是他的母親。
桑寧沖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少女笑容如花般燦爛,杏眸明澈又剔透,像水晶般耀眼。
一瞬間,沈既白心中翻湧叫囂的郁躁盡數褪去,變得平靜起來。
不管那天在相府別莊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都已經過去了,從今往後,寧兒只屬於他一個人。
桑寧兩手放在身前,小幅度的向沈母福身,這是她未來的婆婆,又是長輩,即使此地人多不便,也不好失了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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