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心裡已經有了大致方向,這會兒並不張忙,反而有條不紊的捋順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偷偷睨了謝三一眼,若這人不願幫忙,那她就用笨辦法,先排查在庵堂做活兒的工人,再排查講經的僧尼,最後才是官宦家眷。
畢竟此事既違拗了太后的心思,又實在上不得台面,尋常夫人小姐根本不敢沾身,生怕傳揚出去,帶累了自己和家族的名聲。
而與樊家來往密切的三兩戶人家,桑寧近來也並未得見。
官宦家眷插手的概率極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桑寧思索的檔口,謝三臉色一沉,他沒想到桑寧遇事後,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費東生。
當初費東生領了百戶一職,暗中負責城內守備,空閒不多,鮮少有機會與桑寧接觸。
在他“死訊”傳回邊關前,特地吩咐費東生照顧好小姑娘,否則以余家人的貪婪低劣,恨不得一口口將桑寧的血肉啃食殆盡,絕不會讓她好過,他哪能放心的下?
難道就是這段時日,兩人才變得熟稔了?
謝三有些摸不著頭腦,琢磨著得空定要把費東生叫來問問。
“費東生能做的,孤也能。”
桑寧可不敢勞駕這位,當即拒絕,“殿下諸事繁忙,臣女哪敢耽擱您的時間?自行調查便是,反正都與那對主僕脫不了干係。”
“怎麼?孤不如費東生?”謝三嗓音淡漠,眼神冷了幾分。
桑寧瞪大雙眼,不明白謝三又犯哪門子病,她忙搖頭否認:“自然不是,殿下煊赫威嚴,算無遺策,不僅在兩軍對壘時立下赫赫戰功,回京後也剿滅了各地匪患,臣女從未見過比您出眾的男子。”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就連桑寧自己也有些心虛,但謝三明顯十分受用,神情比方才和緩許多。
“走吧。”
“殿下要去往何處?”桑寧滿臉疑惑。
“你不是要去揪出那個內鬼嗎?此人就在庵堂,但眼下調換陳米之事敗露,難保不會逃之夭夭。”謝三目光灼灼的看著桑寧,態度頗為熱絡。
“樊姑娘就在粥棚內,您不進去瞧瞧嗎?”桑寧溫聲提醒。
樊家究竟打的什麼算盤,她心裡很清楚,也想看看謝三究竟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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