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控制不住自己,钳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他的唇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嘴上,带着无法抑制的狂热,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这简直算不上吻,看上去更是像啃咬她。
付莳宁的嘴角被咬出血,她带着痛意的哭喊被全数吞没在喉管之间。最后付长宁的舌头卷起她嘴唇上的血珠,一点一点舔掉猩红的颜色。
他停下来,带着喘,和她额头贴额头。
付莳宁的手腕像藤条一样缠住他。如鸢尾花,如菟丝草。初秋的光影碎片中,她像一汪大海里的小船浅浅浮在他的身上。”你是我的。”
付长宁慢慢的说。”对呀,我是哥哥的。”
哥哥。
她软绵绵的回应。
付长宁应了一声。
手去揉捏她的腰肌。付莳宁往旁边挪了挪:哥哥,我的裙子都要被你揉皱了。
她从巴黎买的呢子裙,上面还纹了多多山茶花。光是配套的丝袜就花了她25大洋——这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员工的月工资,但是才穿了一天,被她哥哥这么揉,八成回去烂的没法洗了。
我从西洋进货的裙子哎。
她开始唉声叹气,勾住他脖子的指甲间都在用力。哥哥你不让我去巴黎、日本,洋货只能在商行里买到,找裁缝定制,去西洋商人家里私谈。你在外面打仗久了,怕是忘记了养一个女孩儿要花多少钱吧!
她用脚勾起自己的花卉针绣丝绸小鞋,弯起膝盖给他看。喏,看到上面的金线了吗,金子绣的!
她强调。
金丝线是我让佣人从我们家老库房那个沉木檀香大盒里翻出来,找江南秀娘织上去的。光说这功夫就要花不少,别说钱不钱这种俗东西了。
她媚眼如丝,又去勾他。都说女人如果只花自己丈夫的钱,既是幸福,也是不幸。但是这是她亲哥哥,她还吞了他的东西!于是讨要起来理直气壮。
昨天说的珍珠项链和翡翠镯我记着呢。哥哥高筒袜也要赔我。嗯,我还想要两支南宋龙泉窑瓷瓶,要细口肚圆那种。你们北上肯定带回来了,我要放在家里插芍药花。
……我都不知道这十年竟然养了这么个讨债鬼。
付长宁感叹,旖旎的气氛被付莳宁毫不犹豫要钱要首饰的气势打散到无影无踪。天底下第一个跟我要东西要的如此理直气壮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那是当然的呀!
付莳宁得意的翘脚脚,看见哥哥低头去瞅她的缎子鞋,就把脚指尖勾起来。我可是哥哥唯一的妹妹,全天下我最亲近的就是你、唯一爱重的也就是你。你凭什么不给我东西呀哥哥?
她是付长宁的妹妹,他亲手留下来的妹妹。她当然是特殊的了,那么多庶兄弟他都杀了,独独抱起一个她,她为什么不能跋扈,为什么不能恃宠而骄呢?
付帅淡笑着摸了摸她脑袋,摸到圆润的海水珍珠卡扣。养的这么娇,养的这么跋扈,将来你还怎么嫁的出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