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离还是觉得,应该问问弥怒的建议,浮舍等人带着枝条先回去,等弥怒醒过来再做决定。
他们都离开了洞天,伐难还有些恋恋不舍,看得若陀心头火气直冒。
“老友,你倒是气定神闲,难道你一点都不吃醋,不着急?”
钟离轻叹一声:“凡事都有定数,我等寿命悠长,慢慢等,总能知道她确定心意的那一天。”
“可是你们,你们之间不是发生了更多?”
“她失忆了,难道我要追着她求她负责,让她困扰,再说我又有什么资格?”
若陀一叹:“你都没资格,我岂不是更没资格。”
然而他到底不甘心,臭着脸问沉玉:“你到底怎么搞得,为什么权能这样,你就非要把大家都撩拨个遍吗?”
沉玉撅撅嘴:“你好凶,虽然我不太记得,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可是捏我身体的人,我记得一些,他说,他说想要大家都喜欢我,走到哪里都会保护我,爱护我,所以才,才给了我……”
她捂着头,面色忽然苍白:“我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我为什么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是……”
她捂着头,身体开始抖动痉挛,眼泪也簌簌流下,却不知为何,说到此处就开始觉得伤心难过,明明她算是没什么心肺,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有朋友陪伴,也始终过得很幸福。
为什么,如此痛苦,她想要挠自己的头,痛的仿佛要裂开一样。
钟离变色骤变,抱住她,阻挡着她的手挠裂开自己的肌肤。
“好痛,好痛,那个人,到底是谁,看不清楚……”她就像是发了癫病一样,给若陀下了一跳,而她的手,打起自己的头来时,毫不留情,若陀唯恐她伤了自己,慌忙捏住她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忽然犯病?”而且看着比弥怒他们更加癫,夜叉们的疯病会伤害别人,可她却在伤害自己。
钟离面色沉沉:“她失忆了,身体的情况很不好,按住她!”
他们第一次面见的时候,神交那次,她的精神状态就有些不对,不仅疯癫,还有自悔的倾向,正常人哪有跟雕像……
金棕色的岩之力,顺着他的指尖,进入她的额头处,许久,她终于安定下来,整个人昏睡过去,眼角还带着泪痕。
若陀苦笑:“这个病,她自己不能治吗?”
“这不是魔神残渣的侵染。”钟离沉默,她的状态倒是跟磨损有些相似,不过并非□□的磨损而是精神上的。
钟离将她抱起,抱入内室之中,若陀坐在原地,面色懊恼,何必要问她的过去惹得她犯病,以后她留在璃月,自然有新的际遇新的朋友。
他可真是,吃醋吃到这种地方了,白活了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