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他跳了一晚上的舞,一边跳还一边问他“小哥哥早恋吗”,他那年二十四岁,已经错过早恋的年纪,当然如实的回答“不”了,没想到这女生毫无被拒绝的羞愧难过,继续缠着他跳舞,大有跳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傅时远当然不是沉不住的性格,但那晚的舞曲换了一支又一支,见她始终没有要散但也没有继续的意思,他终于忍不住问她有什么“打算”。
不成想她居然说“那我过会再问”。
傅时远先愕然,继而又觉得好笑,起初是想这女生看着只比他小三岁,委实太过黏人,可能不是很合适的恋爱对象。因为那时的他一边在剑桥继续深造,同时还接受了英国分公司的业务,实在忙得不可开交,如果找个天天需要他哄着宠着女朋友,他怕自己吃不消。
可是听完她的回答,他反而愿意等她“再问一次”了,和这么有趣的姑娘,哪怕只是一场艳遇也值得。
傅时远料定女孩一晚上不找旁人、旗帜鲜明的奔着他来,多半知道他是谁。毕竟留学圈子就这么大,哪怕他在剑桥,伦敦学区的同胞该认识他的应该都认识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主动把名片留下,免得她想“再问”的时候找不到联系方式。
同行的朋友都知道他什么性格,第一次见他这么主动配合,乐得在一旁打趣。他都笑纳了,并且开始期待她要过久再来问他。
原本隔天就该返回剑桥的,没等到女孩联系自己的他借故推迟了一天又一天,她还是没来,公司该归他管不该归他管的文件倒是全被他签完了。再没理由留在伦敦,傅时远终于启程,一边笑自己居然也天真了一回。那女孩喝了些酒,他们又没互相摘下面具,说不定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太较真就没意思了。
傅时远回了剑桥,继续以前的生活节奏。虽不至于耿耿于怀,但每回有女士想约他,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女孩亮晶晶的眼睛、热情又主动的说“过会再来问他”。
他都没有正式拒绝女孩,怎么好跟别的女士约会?
于是参加一场舞会,艳遇没捞到,反而让他错过了许多优秀的女士。傅时远知道不划算,但是偶尔吃亏感觉似乎也不错。
但他没想到他们还会再遇见。
一晃神,傅时远从回忆里抽离,身前的人还在一脸茫然,全然没察觉他的出神,傅时远无奈又好笑,故意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她把跳舞的事忘记也就罢了,那么爱美的人竟然连自己舞会穿过什么衣服都毫无印象,还真是令人意外。
傅总的视线太明显,简瑞希这下没错过,不过解读有点偏差,她认为傅总这是在嘲笑她老年痴呆,不由挺起胸脯为自己正名:“我记性很好的好不好?六岁时偷懒不肯练琴,我妈拿竹片把我手心抽肿了的事我都还记得呢——”
简瑞希刚穿来不久时,对毫无缘由就接收了傅太太的记忆一事还有点不敢相信,先后找了几个“故事”试探简爸爸简妈妈,得到的答案都跟傅太太记忆中差不多,简瑞希这才放心的相信了这些记忆。事实也证明傅太太的记忆都是正确的。
试问傅太太连小时候的事都记得,怎么会忘记八年前发生的事呢?
自己记得和太太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对方却对此没有半点印象,哪怕傅总对此大概也是挫败的,向来绅士风度的他便很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所以这次是怎么回事?”
简瑞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前有傅总等她解释,后有亦步亦趋跟拍的摄像大哥,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那肯定要掉粉了,捉急的简瑞希突然灵光一闪,毫不犹豫把锅推给了jayce小朋友,“八年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过不了多久我就怀孕了呢,一孕傻三年,肯定是生孩子生的!”
按照十月怀胎推算,jayce是暑假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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