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帽——与戴帽正相反,意指摘掉四类分子帽子。
摘帽始于1979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四类分子在这一年被摘掉四类分子帽子,剩余的极少数四类分子于1982年底之前全部摘帽。
狗崽子——城市中的黑五类或农村中的四类分子的子女的蔑称。
批斗——这是文革时期的专用手段。
多采取群众大会和游街的方式进行,被批斗的人要长时间在大会上低头弯腰,革命群众可以自由地上台对其进行打骂污辱,比如打耳光,往脸上写字,往嘴里吐痰,往脖子上挂大牌子,挂臭鞋,往嘴里塞臭袜子、塞草、塞粪便等。
挨斗的人只能任人打骂污辱并给予配合,不许有丝毫抗拒,不然会招来更残酷的虐待。
批斗行为并不止于文化大革命结束的1976年,而普遍结束于1978年,有些地区直到1982年还在进行。
批斗并不等同于公审公判,前者多数情况下是群众斗群众,后者是合法的公检法的行为;前者是鼓励群众上台对挨批斗者进行打骂污辱的,而后者不允许这样;前者往往是斗完了各自回家或继续与革命群众共同生产,后者则在公处完后执行逮捕法办。
喷气式——批斗会上最常见的体罚姿势。
挨批斗的四类分子要将上身弯下去,弯成九十底甚至更低,双臂则必须从身后向上高高地举起来,并且要长时间地保持这样的姿势不许动一下,否则便被视为抗拒行为,可能会招来更残酷的刑罚。
那姿势很像是游泳运动员听到「预备」口令时的样子,很累,很屈辱。
游街——是批斗会后的副产物。
游街比批斗更残酷,被游街的人往往是五花大绑着,被革命群众用绳索牵着,在群众中间游走,群众可以任意对其打骂污辱。
游街如果控制不好,往往导致被游街的对象活活让群众打死。
吊销城市户口——是文革中一种对阶级敌人进行的一种惩罚手段。
文革开始以后,好多在城市被打成的反革命分子,全家被吊销城市户口遣返到农村接受专政,有的是回到男主人或女主人的农村原籍,有的则任意遣返到一个农村的角落。
我和父母就属于前者,是回到父亲的原籍农村接受专政的。
这些人是当然的四类分子,属于无产阶级的敌人,是要受管制和经常被批斗的。
群专队——全称大概是叫「群众专政工作队」,是专门用于对所谓的四类分子中的顽固者进行专政的专业审讯队,其刑讯手段特别残酷。
那时的四类分子不要说去关上几天,就是听到「群专队」这三个字,都会吓出尿来。
语录的使用——那时开会讲话或起草什幺文章,开头必须引用主席语录一句或数句。
有一个时期,即使是人们生活中互相对话,前边也要先说一句主席语录。
八十年代姜昆、李文华的相声《如此照相》所反映的即是这回事。
但在农村,只有在正规场合和被管制的四类分子必须使用,一般的贫下中农在非正规场合则基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