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手忙脚乱的将简如栩送进急救室,心脏吓得怦怦乱跳。
这个祖宗好多天了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就觉得奇怪,今天更甚,平时多机灵的一个人,怎么道具掉下来了居然没躲开。
想想那瘦弱的小肩膀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就心颤,当初简成匀将闺女交给她之前只说了一句,什么红不红无所谓,千万不要受伤。
现在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找简家人,但这里又没有话事人,思来想去,给沉词安打了电话。
简如栩一直昏迷到晚上才醒过来,肩膀处还疼的厉害,脑袋上也砸出来个大包,一动就疼,还伴随着耳鸣。
眼睛也睁不开,身边冷冷清清的没人理,这委屈之情直冲心头。
沉词安拿着热水杯进来时她正在偷偷的擦眼泪,一连串的眼珠从眼角滚了下去,枕头上都打湿了一块。
“怎么了宝宝。”他快步走过去附身将她轻轻圈住,小心的避开她受伤的肩膀。
她的动作停住了,以为自己伤心到出了幻觉。
身上的触感时有时无,并不真切,好像在梦境中,不过那掌心的温度适宜又舒适,她下意识的往热源里蹭,无意识的哼哼。
沉词安一颗心简直要被揉碎了,他回来时伤口清理还没完成,整个左肩血肉模糊的,虽然没伤到骨头,但皮肉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
全程紧绷着陪她缝合,那一针一线比扎在他身上都难受。
怎么每一次,只要他离开,她就会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
“宝宝,哪里疼,告诉我。”
他的声音温柔又小声,中间包含着太多的心疼,音节都在颤抖。
还不清醒的简如栩依旧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抬起正常的右胳膊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哇哇大哭起来。
“啊啊啊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要疼死了,你太坏了把我自己扔在这里,我每天都在盼着你回来,你都不给我打电话,也不懂我的心,我心里想了那么多你都不知道,那个东西啪的就砸下来,我都来不及躲,都因为我一直在想你。”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没有主语,沉词安不敢确定她口中的那个“你”就是自己,好多信息都和自己对不上,他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是不是另有其人。
哭得累了简如栩抱着他又睡了过去,她的手臂紧紧的缠着他的肩膀不放手,像是小动物护食一样。
他就半趴在她的身上过了一晚,期间护士来换过几次药,看到他的姿势都在偷笑。
可他才不管这些,眼睛里只有睡梦中也皱着眉头的小姑娘,时不时俯下身亲吻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