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一声声呼唤,声音仿佛经过远方的山谷,带着回音飘来。
是因为她一直在想的缘故吗,做鬼第一件事就是听到他的声音。
时澈检查她的身体,没有伤,皮肤上的细小擦伤根本不足以让一个人昏迷,他开始脑补萧星淳是不小心摔倒磕到了头。
终于,他在她裙摆的边缘发现了一点端倪。
鲜血染红白裙一角,又被雨水冲刷,只剩下一点点晕开的微红。
时澈被鲜红惊得目光一震,出现在视线范围里的树又安抚了岌岌可危的心跳。
“没事的,那棵树的汁液会让人短暂麻痹,几个小时就会恢复,没事,没事”
萧星淳只能听到声音,却没有力气睁开眼。他喃喃自语,背着她下山的路上一直安慰她,没有回应却说得起劲。
不过他说了这么多,倒是让萧星淳确认自己还活着。
她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头上顶着时澈的外套,只能看到山路在她眼前晃动。
密集的雨线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泥土的气味盛烈。但她身上没再有新的雨水,反而被他体温滋养得暖烘烘。
她之前还不知道时澈这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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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一年的话都被他说完了吧。
真烦。
萧星淳勾起唇,苍白的唇瓣仿佛泛着白霜。她不再挣扎用力,路程颠簸,她却十分安逸地趴在时澈背上睡去-
贴着身体的布料带着棉纤维特有的粗糙感,洁白的床单被罩,窗口摆放着新鲜待放的牡丹花苞,萧星淳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还带着淡淡的熏香味。
被雨水清洗过得天空明净通透,投进房间里的日光洁白亮堂。
地上仿佛泊着浅浅一汪清泉,透过玻璃,还有水波撩动的光影,照得一切明亮清新,花瓣上的露水熠熠放光,落在她初醒迷离的杏眼中。
已经是第二天。
昨天那场雨,变成无数边缘模糊的小水坑。
门发出响声,萧星淳回头刚好和时澈对视。
见她醒了,时澈眼中有惊讶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无措,因为她身上穿的新睡衣已经漏了出来,还带着可爱的小圆点。
“湿的衣服要脱掉,否则,你可能会感冒。”
萧星淳轻轻“嗯”了一声。
他解释就解释吧,说话耳朵红什么,怪让人想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