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向来不喜欢谁对他下命令。
但万事都有例外。
比如现在,他就很喜欢。
鸡汤很香,他的眼圈被熏得发红发热,一言不发地埋起头开始吃自己面前的那碗。
萧星淳仿佛看到他身后有一条大尾巴摇来摇去。
“不烫吗?”
她疑惑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舌尖才碰了一下,娇美的面容立刻变的扭曲。
“嘶——”她吸了口气,舌头被烫麻了。
“还这么热你不要喝啊。”
她从时澈手里拽出勺子,想去检查他的嘴。可拇指刚刚碰到唇角,两个人忽然都顿住,除了呼吸声,周围安静地落针可闻。
“你......”她轻轻抹掉他嘴上的汁水,露出鲜红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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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颤抖的唇瓣。
“热就先别——”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面前男人的目光骤然锋锐,她没有看清他瞬间变化的眼神里经历了什么,人已经被他压倒在床上。
他埋进她颈窝,短粗坚硬的额发扎进她的皮肤,时时刻刻提醒他正在侵入。
源源不断的热浪向她涌来,汗水悄悄渗出,交缠的呼吸在此起彼伏的牵扯中研磨得粘稠。
萧星淳闭上眼睛,控制着反客为主的蓬勃欲望,准备做一次被动的那方。
身上的男人很青涩,双臂支撑着悬停,皮肤上暴露出细小的凸起,连吻都吻得很生硬。
他们的初吻其实应该算在逃走前一天的夜里。
那时情况慌乱,甚至他还咬疼了她。
可就是那种带着些微遗憾的记忆,才能让人一次次纠结着想起,勾起人的决胜欲,总想去弥补当时的不圆满。
时澈的唇很热,舌尖慢慢勾起她的小舌,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马上,你就是萧星淳了。”
他喘着粗气离开她的唇,汗水从相贴的额头渗进她体内。
他们身上的衣服在亲吻中被对方揪得凌乱,萧星淳心里小鹿乱撞,听到他压着嗓子说话,又睁开眼。
“我一直都是。”
时澈抓着她衣服的手攥成拳,狠狠用力,妄图要抓住将要漏出去的沙。
不是。
之前她是叶纯。
他和叶纯可以做很多事,甚至爱人间最亲密的事。
而萧星淳,是那晚在他夜幕上看到的幻象,连得到消散后的一颗尘埃都是妄想。
他与她这一个月算不得什么。
只要她想,有大把的人愿意把心剖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