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冷静一下,该冷静多久,她没有拟过时程表…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灵总是格外脆弱,安可瑜躺在床上懊恼自己竟然这么没出息,无时无刻都想和他连络,想撒娇,可能只消他温柔地触抚额头,病就会马上痊癒吧…
却不能主动打电话给他,怕自己会脆弱,每每极为期待的一颗心,总在刻意压抑思念的对话过后,满溢着落寞再掛上电话,一次、两次、三次下来,无以排遣的渴望几乎像灌了太多气的气球,差点把心撑破。
明明爱着他,却不能爱更多…
如果这时候能看见他该有多好…
反之想想,她一定会破坏自己立下的协议,飞扑进他怀里,如此一来,这阵子的忍耐和努力,一下子就成为泡影,变的毫无意义…
算了…别再想了…
她拿被子罩在脸上,昏昏沉沉的胡思乱想着。
突然间她感觉房门被轻轻推开,对方轻缓着脚步,静静走近。
是妈妈帮她送晚餐吗?咕噥了声,她模模糊糊地说:「妈,我还不饿,我晚点再爬下楼吃饭就好,你不用管我了,和爸先吃吧…」
对方没应声,直接在她床脚边软垫席地而坐。
她疑惑对方的举动,于是薄被拉下一看。
「皓彬?」她整个人彷彿受到电极,几乎怀疑自己是因生病而看见幻象。「是你吗…」
近在咫尺的他,揪着眉头,那双炯炯有神眼睛;饱含着埋怨又极其温柔地凝望着她。
「傻丫头,都病成这样,你还打算隐瞒多久?」
他温热的手心温柔地抚着她的额头,轻轻拨开额前凌乱的瀏海,忍耐了好久,指尖那股想亲近她、触摸她的慾望,强烈地无法压抑。
真的是他!他手心的温度,被他触抚过的肌肤像电流通过而轻颤,这么真实的感受总不会是假的!许久不见还是如幻想中,这么温柔,她的心里暖滋滋的雀跃着。
「皓彬…」她挣扎着想起身。
「别起来…」
她软软笑着,唇边开出一朵娇弱的笑靨。
「我想坐在软垫上,想靠着你,好不好?」
她软弱无骨的颈项和娇躯轻轻贴着他,属于他专有又熟悉的男性气息整整环绕着,她轻轻合着眼睫仔细品味着,内心激盪着无法言諭的悸动与狂喜,令她发晕发眩,突然觉得休养了几天快恢復的病情又突然加剧。
他尽可能轻柔地动作,将她整个搂进臂弯里,让她的小脸伏贴着胸膛,能感受他平稳的心跳,他的大掌轻握她的柔荑,一刻也捨不得再松开。
「怎么突然来了?」她故意平的问,虽然此刻满满的心喜感动,但每次见面只会让彼此更珍惜对方,更无法坦率分开。
「不想我担心,却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要不是伯母接了你的手机,你根本不打算告诉我吧…」拨着她散乱的瀏海,看着她虚弱的病容,略显无血色的嘴唇,他整颗心纠结在一起,极度心疼,「不管你原本协议暂时不见面什么的,我一定要见到你,亲眼确认你的状况才行…」
「好,别担心我了…」她顺从的回应。
想着此刻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两人热情相见激起的爱情火花太绚烂高调,万一不小心被irene看在眼里想必更不是滋味,对于他们两人之间期望和irene和平理性分手,不要因为争取芊芊而撕破脸的共识更是背道而驰。
她咬咬唇,垂下眼睫,理性违背感性,它们无时无刻交战,让她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