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程恬恬倏然睁开眼睛,才察觉到自己在一个白花花的世界里,淡淡的消毒水混着某人声音,让她从睡醒的茫然中回过神来。
「恬恬!你醒了吗?」严俊泰看着睁开眼的她,就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挨近她的身边,她昏迷的这两天,他也死守在她身边从未闔眼,深情俊眸下的黑影清晰可见。
「这里是哪里……我的身体好痛喔……」乾涩的喉咙让她的声音越显沙哑,她想轻轻挪动身子,却好像骨头被打散又重新装上一样。
「笨蛋,当然会痛啊,你这ㄚ头快把我吓死了,走路为什么不看红绿灯?为什么不走斑马线?像个笨蛋直直跑过来,连司机脸都吓得发青了。」
还好是她没有什么大伤,否则他肯定和那位肇事者没完!
她吃力的偏着头,看到严俊泰在身边的她突然好想掉眼泪,「俊泰哥,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霎那间,他的思绪像被迅雷给劈中,活似看到外星人降临的瞪着眼前的她,吃力地吐出一句话,「你……叫我什么?」
这个称呼只有在十几年前才听得到!
「俊泰哥啊。」她皱起眉头,「我想起之前你离开前的样子了,以前的你还是那么帅,不过对我好差喔!」
某人额头沁出一把冷汗,不语的看着状似记忆恢復的佳人,本想靠失忆这顺风船抹煞掉他以前对她的态度,孰料她竟好死不死给它想起来了。
「那、那我可以解释的,其实是因为那时候……」
「你不喜欢我对吧?」她想伸手戳他胸襟一把,不过看到她手上的点滴针头而作罢,「那时的俊泰哥对我好冷淡,还一直交女朋友。」
「呃,恬恬……」糟了,她该不会要翻那些陈年旧帐来和他一一讨帐吧?
「那时候我一定很坏吧?」
「呃?」
「乱交男朋友、脚踏两条船,还老是做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恶整你对不对?怪不得你要去交别的女朋友来气我。」她嘟着唇说得理所当然,还一副很悔恨的样子。
「呃?」严俊泰冷笑几声,真不知该拿什么话去应她的嘴,还是要花时间去解释她哪来区解记忆的鬼话。
「我得赶快起来,离舞甄的时间不远,我要好好练习才行。」
「等一下,你才刚出车祸不久,多休息几天吧,这个事也要等你康復再做。」他阻止了她起身的想法,他明白她的着急,但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是她的身体。
「不可以,剩不到几天了,如果要是输了,我就得离开你,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想让它发生,俊泰哥,我拜託你好吗?快带我回去,我们去练习好不好?」
她挥舞着双手,忽然,一阵闪光迷朔了她的眼,右手的中指突然多出了一个闪亮的鑽戒,而他也拿出另一个对戒套上自己的指头。
「谁敢来拆散一对正要结婚的新婚夫妻啊?你叫他出来,我叫我的律师告他妨碍婚姻自由。」他一面说着,一面也轻笑她呆若木鸡的反应。
「好漂亮……」她喃喃自语,吃惊的望着手中璀璨耀眼的戒指,「这个……是求婚吗?」
是她的幻觉吗?这个幸福是在她身上?
「不是。」
「咦?」她从幸福的幻境中清醒过来,「要、要不然咧?」在跟她玩吗?
他亲吻她的唇,「是宣示主权。」
「啊?求婚就求婚嘛,说什么宣称主权,我又不是小狗……」
「不管你是什么,你就是我的是永远不变的,你乖乖认命当我的新娘吧。」
***
「现在开始是我们馨漩舞团下个舞码天鹅湖和天鼓之舞的角色甄选,依上个礼拜大家抽籤的顺序,从现在开始甄选天鹅湖角色,现在请有报名的团员出列,就定位。」
严俊泰、程以容都在旁观者之列,却又迫切想知道结果。
「听说你耍了贱招,跟我妹求婚了是不是?」程以容双手抱肘,微瞇着眼看着正在甄选的程恬恬。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千方百计想离间我和恬恬,这不过是策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