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关门后,电梯上方的数字板快速地往上跑,最后在十八楼停下。
nick面带笑容走出电梯,但步行约不到十步,手中纸箱轰然炸开,巨大火花像是烟火般迸射开来,将他整个人瞬间炸飞约有五公尺远。
此时是早上8:50,段氏商业大楼里的警报器全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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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甫下雪的早晨,带着澈骨寒意,铲雪车勤快的将雪堆在路边,赶着上班的男男女女各个包裹着深色大外套,躲在帽沿下的双眼,冷到充满警戒。
在人群里,存在着一位格格不入却引人侧目的身影。
他有着一张东方面孔,面若冷霜,一丝血色都没有;一袭黑衣装扮,黑色双排釦军装包裹住劲瘦体格,脚踏着深棕色皮革短靴,黑色马尾随着沉重步伐而晃动,像着训练有素的军人却有个军人所没有的高冷傲世。
过往人群穿梭不息,男人的步调从未改变,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置身于度外。
通过两条大街后,男人踅着弯,走进一条脏乱小巷弄;巷弄里遍地垃圾,鼠辈横行,一些无家可归流浪汉席地而睡,臭味薰脑,一般人根本不会想经过此路;但他无视这些乱象昂首阔步,最后走进一栋外墙斑驳脱落的老旧大楼里。
淡淡金色光线自玻璃洒落建筑物里,大量尘埃与光点飘盪在空中,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微妙的气息;男人置身其中彷彿沐浴在一场漫雪里,身影飘邈飞逸;若将注意力放在四周环境,从翻倒的轮椅与一些散落浓厚灰尘上的药瓶针器能发现这是栋废弃的旧医院。
男人开啟楼梯旁的逃生门,通往地下室。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位于地下二楼,某道门后埋在报纸里的人缓缓抬起头,露出微笑,「一个晚上就搞定任务,不愧是我们的queen。」
声音的主人有着一头自然捲的棕发与浅色眼眸,标准的西方面孔。他将手上的报纸翻面,故意把头版那面秀到男人眼前,黑白报纸上印着斗大的标题:「香港某知名政商以sm姿态惨死邮轮,震惊亚洲政坛。」
姬木不理会他的调侃,随口一句:「dj在哪?」巡视室内一圈,不管是室内还是监视萤幕里的世界都冷冷清清只有他们两人。
泰德打了一个大哈欠,「哪知?可能在手术室里吧!昨晚king丢了一个活死人给他,他现在或许在开肠剖肚或是大卸八块中。」
「你要去找他?一大早就见到血血淋的画面不太好吧!」
见姬木随即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泰德对着他的背影提醒。
「我要走了,等他结束手术你再通知我一声。」
明白dj一投入研究没花费个两天一夜不会现身,姬木认为自己可以先回家补个眠;短短三天内,往返美国香港,身体是有些吃不消。
「别那么快离开麻!这里只剩我一人好无聊喔,你留下来陪我聊天一下。」
见泰德垮着脸,像隻被遗弃的小狗,垂耳张着无辜双眸,想博取他的同情;姬木皮笑肉不笑回应:「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可聊的?」
「当然有啊!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你?」
泰德伸出食指勾勾手,示意要他过去;然而,姬木冷眼回应他的热络,继续迈开步伐。
见女王无心开战,泰德挑衅地向他丢了一枚炸弹,成功止住他的脚步。
「在拍卖会上被人用玻璃管捅的是你,还是那个少年?」
「回答我啦!我快好奇死了!」
棕色大眼里透出浓浓的期待,彷彿可瞅见泰德兴奋地摇着狗尾巴。姬木没忽略他眸中稍纵即逝的恶心,黑眸微微瞇起,扫向他的目光如锁定猎物般锐利。
「向来只有我捅人,没有人可以捅我,所以你认为呢?」脸上绽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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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环胸反问他。
「只是问问罢了!」泰德打了一个哆嗦,缓缓举起手上的报纸遮住脸,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姬木冷哼一声。
(很好!还懂得看人脸色。)
手才握住门把,泰德的声音又蹦出来。
「对了!姬等一下。」
姬木第三次停下脚步,凛然的脸上清楚写着不耐烦。
「king在找你。」泰德裂嘴一笑,熟不知那无害的笑容更令人火大。
「不早说。」
姬木撇撇嘴,朝着这房间内的另一扇门而去;而那扇门后是一条笔直的长廊,长廊两侧共有六扇门,每扇门都长得一样,用普通木板製成;他开起右侧第二扇门进去,迎接他的是一条灯光照明不佳的昏暗阶梯。
踏着轻快步伐走下,通往更下层楼的隐密空间,尔后像是走迷宫般弯了两个转角后,来到长廊尽头处的门前,他曲起手指敲敲门,获得主人允许后开门进入。
十坪大小的房间内没有任何装潢,相当的简陋,只摆放一张办公桌及椅子。
「king你找我吗?」他来到办公桌前,率性地站着。
「这次的案子你做得很好,委託人很满意你的表现。」被称作king的男人自电脑前抬起头,夸奖他一番。
「任务太简单,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听见他抱怨,king浅浅一笑,「昨晚有个新案子进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下。」他将身子贴向椅背,双肘靠在扶手上,十指交扣摆放于胸前。
「是很棘手的对象吗?」
姬木挑起眉宇,抱持着高度的兴趣;但kng随即捎来的答案让他满心期待顿时落空。
「这次不是暗杀任务。」
既然不是暗杀的话,那应该很好完成,姬木不懂king有什么好考虑的;若是案子不值得他亲自出马,那就派其他人接不就好了。然而仔细睇着眼前的男人,从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里他观察出一丝诡譎气息。
不对!事情一定没他想的这么简单……
「段氏企业的段琅总裁徵求贴身保鑣。」
闻言,姬重重拧起眉宇。
”段琅”这两字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他耳里;一股复杂情绪突然自记忆深处破茧而出窜上心头,让他不自觉紧紧握紧拳头。
「我想知道,你准备好面对他了吗?」支手撑着下顎,king嘴角噙着一抹趣味。
姬木沉默了一会,没有马上回应。
对他来说那个人是他一辈子刻心头上的恶梦,让他嚐尽了各种痛苦与折磨,也扼杀也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说他是他的仇人,百分之百无庸置疑;但他的犹豫是来自于对即将到来的腥风血泪的激昂。
「这四年来的磨练为得就是这一天到来,我已经等不及展开这场游戏了。」
缓缓松开眉宇,他无畏直视king,不过看似冷静的黑眸已泛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