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ielle不直接询问本人,而是对着在一旁看戏的式投以玩味。
「arielle小姐的耳力真厉害,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个声音。」
「依我跟他的交情怎么可能忘记﹒﹒﹒﹒」
arielle脸上带着笑容,但口气却相当悠远,隐约透露着惋惜与感叹。
放低脚步声里的傲气,她来到段琅对面的沙发坐下,自手工编织珍珠包里拿出烟盒,叼上一根菸;不到一眨眼时间,式马上拿出一只银色打火机凑近替她点菸。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你竟然还忘不了雨﹒﹒﹒﹒﹒」
面无表情的吸了一口菸,然后悵然吐出;看着那飘渺在空中的烟雾,arielle突然轻笑出声:「也对,毕竟他是你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很有默契地,对话又回到她与段琅身上,式守好自己本分不介入这个敏感话题。
「别对我做无谓的试探与挑衅,arielle。」
段琅恢復一贯的肃然脸色,而自薄唇吐出的声音好比地窖阴沉,一下子就让办公室里的气氛将到冰点。
arielle无畏地与他的冷冽黑眸对视,「这不是试探而是事实,你爱雨,但他却是你心中永远的痛与结。」而这句才是真正在挑衅。
段琅嗤笑一声,神情倏地透出令人毛骨悚然地暴戾残酷。
「你错了,我从没爱过任何人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更别说是一颗棋子。」
arielle重重地喟了一口长烟,一脸无可救药的摇头,将思绪放进眼前迷濛地遥远回忆里。
当段琅第一次将那个名为雨的男人带回家族时,她就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超过主僕关係的羈绊。
虽然两人是以互相利用的名义来绑住彼此,但认识段琅数十年的arielle却从没看他会对一个人如此执着,甚至严重到转变成一种病态折磨。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每个人都知道段琅对雨是抱持着怎样的感情,不过只有他自己一人还不愿面对。
就算心里对段琅不满又能怎样,那并不是她能介入的事;是他选择亲手毁了雨,也毁了萌芽在復仇之上的爱情,所以眼下所有纠结都是自找的。
「罢了!反正雨已经不在,死无对证,你想怎样说就怎样说吧。」
讥嚣一笑,arielle将菸头对准桌上的黑色玛瑙菸灰缸捻熄,突然转换态度,彷彿没有刚刚唇枪舌战的紧绷。
「对了,在我停留在台湾这几天把你的保鑣借我用。」
「若你需要人的人,我可以安排其他来服侍你,还是你要式也行。」
段琅不想把姬木给她,不过又派出式来表示自己的诚恳与重视。
「我就是要他,那个姬木。」
「他不行,合约上写得很清楚他的工作是保护我的安全,所以他不会听从你的话。」
段琅故意无奈一笑,但那神情却无奈得让太过嚣张,让在一旁观看的式是在心里不断叹气。
「原来如此﹒﹒﹒﹒事情果然跟我想得一样阿~」arielle岂不知道他留住姬木的真正意图。
「你想的是什么?」
「一场有趣的游戏。」
两人驀然会心一笑,看似懂得对方想法,不过实际上让arielle感兴趣的不是他驯服姬木,而是他被爱情征服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