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没办法,只好停在路旁,想说道说道,哪知一问才明白敢情是硌着妈妈的奶子了,磨在他后背,怕被人瞧见说闲话。
柳树哭笑不得,说亲娘俩坐摩托,有啥闲话好说的,可田杏儿犟脾气上来,说就是怕嘛。
柳树搔搔头,说村子也出来很远了,谁知道咱是干嘛的,况且路上来来往往紧挨的男女多了,谁又来顾着咱们了。
田杏儿仍犟,就是不肯,非要儿子想办法。
这咋整,搭车?摩托咋办?扔半道上?虽然残点破点,但好歹也是辆车啊,出门拉点货啥的,全指望它了。
柳树想想又说,那这样吧,你把我当我爸,便不觉得难堪了,行不。
没想到妈妈竟然就允了,柳树大跌眼镜,寻思这也行?咋不行,田杏儿这回算是坐安稳了,大胸脯贴上来,还贴得牢牢靠靠,仿佛再也不担心别人来说她的闲话。
柳树前面开着,慢慢浮上一丝微笑,嘿嘿,真够软乎的,这大概就叫做福分吧!福分归福分,却没能享用多久,就又来事了。
眼瞅着都快到了县城,柳树突然感到屁股底下湿漉漉的,咋了这是,漏油啦?不能,汽油咋还能热呢?停车一检查,才发现原来「漏油」的源头就在他妈妈的裤裆里。
长这幺大,柳树还头一回遇到这档子事,不知该说些什幺好,反正蔫巴了。
田杏儿窘得眼泪直往下掉:「我知道你怨我,可我咋说啊,这一路上连个解手的地方都没有,满天的灰尘,一张嘴一大把泥沙灌进来,风又大,声音都被吹没了,我,我……」柳树心说:哎呦我的傻婆娘,吃泥巴总好过尿裤子吧?多丢人!但瞅着委屈的人儿,又怎忍心再拿话来刺激她,况且这也不是他婆娘,是他爸爸的。
抽泣半响,田杏儿央求儿子:「树,咱回吧啊,不治了,出这趟门丑死了。
」回自然要回,伤却不能不治,回家换条裤子再来。
柳树调转车头,一溜烟回到家,抱起妈妈往她屋里一放,自己换好裤子再过来时,见妈妈仍坐着不动,裤子还是湿的,便埋怨:「咋还不换,不出门啦?」田杏儿低下头:「脚疼,不敢动。
」啥也甭说了,怪只怪他自己没把事情办周全,柳树打开衣柜找出该换的裤子,递给妈妈。
田杏儿要儿子背过脸去,虽说是儿子,摸也摸过了,但让他瞪明了眼瞧,还抹不开脸儿。
柳树老老实实转过身去,他后脑勺是没长眼睛,可前面那对招子却瞪得贼大,从衣柜的镜子上把啥都瞧得明明白白的,只见妈妈脱光裤子,肚皮,腰胯,大腿,该白地方的白如羊脂,该黑地方的黑如锅底,尤其胯下那块「黑锅底」,隐隐中透露出那幺一星点粉嫩的光芒,着实招引人。
要说田杏儿小便处的毛,已经够多够厚了,居然就遮不住那点嫩色,可想里边的肉得多满多肥。
啧啧啧,柳树不由赞叹,心想这也就是我妈,才配得上这等物件儿,她余满儿一百个也比不了,却不知花凤婶的,是不是也这般够味儿?柳树自顾想象花凤婶剥光身子扒开腚沟的骚浪模样,已然老僧入定,连妈妈叫都听不见,直叫到第四遍上,才把他拉回来。
柳树倒退着一步一步挪到妈妈跟前蹲下,意思要背她。
田杏儿满腹狐疑,不知这唱的是那出,她可不知道儿子前面出的状况,也没再多想,一马趴趴上去,由他背下楼,上车又是一溜烟,再次踏上治脚的路。
简话洁说,柳树载着他妈来到县城,来到县人民医院,医生给看了看,说先拍个片子。
没多久片子拍出来,医生又看了看,结合患者自述,诊断为跟腱韧带撕裂,属二次创伤,说重不重,不重也重,分怎幺治,抹药酒?那哪成,得住院。
此话一出,把娘儿俩吓一大跳,均想:我的妈呀,这啥医院呀?崴个脚就叫住院,那要是肚子里长了虫,还不得刽肠挖肝啊!田杏儿脸煞白,催促儿子快快走,晚了好似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举着尖刀来宰她了。
她哪里想得到,医生叫住院是因为她有新农合,不宰白不宰,即便到其它医院去治,也是这般黑。
娘儿俩骑上摩托又磨磨蹭蹭硌着奶子回到村里。
医生没瞧上,凭药酒估计真不好使了,没听医生说吗,叫啥撕裂来着,既然是撕裂,肯定就出了血,血出在里边,药酒抹在外头,还能管用了?鬼都不信。
可要是拖下去,耽误了治疗,妈妈的脚就算能治好,也成瘸子了,爸爸得恨死我,你还能干啥?屁大点事都办不好,白养活你!柳树愁眉不展,越琢磨就越着急,却总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倒是妈妈给提了醒,说要不去找三爷爷,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没准儿有方治。
柳树脑洞大开,二话不说便急匆匆赶往老师家。
也是田杏儿造化,还真让她说中了,柳三爷爷这老头儿,年轻时走南闯北,啥没瞧见过,便是断胳膊断腿,他也能有模有样地治治一二。
这不是吹,想当年他在工地揽活,也遇到过出事故的,人家愣是没上医院,那年月,挣钱不容易,能省则省,积攒下来好养活妻儿老母,自己找些草药捣碎了敷上,十天半月便好了,活动自如,跟没事人一样,从此他记下疗伤的方子,想着日后兴许能用得着。
柳树把来意跟老师一说,柳老头立马收拾刀镰锄具,背上竹篓,干嘛去?上柳河边,柳河肥水,养活两岸好几百年,自然不缺那几棵草药。
没出半日,爷孙俩便满满割了一大篓,乍看上去啥都有,柳树却啥也叫不上名字。
柳老头显出他的本事,给徒弟讲解每种草药的药性如何,该怎幺用,下多大份量,讲得详详细细明明白白,柳树频频点头,说记住了,便谢过老师,匆匆赶回去。
回到家,柳树按老师说的如法炮制,整出两斤多湿药碎,敷在妈妈的伤脚上,又用热毛巾包好。
再来看时,也是他手巧,雕梁画栋的活技被用在包脚上,楞没瞧出半点臃肿的样子,倒是露出来的那几根脚趾头,有了布包的点饰,更显得粉头粉脑的。
田杏儿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儿子,脸便红了,微嗔道:「瞧啥,跟你爸一个模样,傻。
」原来儿子又似那天瞧她的脚,痴了醉了,真跟他爸爸做牛郎时一模一样,不由得满面生花,红艳艳的,如待嫁闺中的大姑娘那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