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林似萤冲进听竹苑,像个小陀螺一般,莽莽撞撞地脱了鞋就冲进茶室,跪坐在了若光腿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今晚吃了什么,师兄师姐又给她说什么。
若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捧着茶听着。
说了好一会儿,林似萤才觉察氛围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到:“师尊,你怎么了?”
若光摇了摇头,扶着膝缓缓起身,转头望向院外的明月,沉思了许久。
林似萤有些不安,她有些不解,慢悠悠地靠在他脚边问道:“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她有些焦躁地回想着,从回来到现在短短几个时辰里她做了的一切事情,脑子像一团乱麻,怎么解也解不开。
若光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脑袋,刚想想伸手去,却又收回来。
良久,才徐徐地说:“你没做错什么,只是宴会上的事情实在该罚。”
林似萤有点委屈,扯了扯若光的袖角,鼻头开始泛酸,说话的声音都夹着哽咽:“可是,师尊,师尊不是说,不生气了,吗?”
若光不再看她,不打算跟她眼神接触,以防心软。
“我不生气,但不代表不该罚。”
林似萤有些讨好地用头,蹭着他的大腿,又仰头去看他:“那我应该怎么做。”
若光俯首看着她有点散乱的黑发,伸手为她抚平,像变了个人一样,冷冰冰吐出一个字:“脱。”
“什...什么。”林似萤以为自己听岔了,仰头看去,脸贴在他手侧,目光对上他不含笑意的眸子,如鲠在喉地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脱。”
她没敢犹豫,像是慢了一秒就会触触怒师尊,她就无法再获得原谅。
飞速地脱去外袍,中衣,只剩一件薄薄的单衣。她垂着头,有些止不住地颤抖,身上汗毛倒立,连微风吹过也好像刀片在她身上凌迟。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若光看着低垂着头的林似萤,发出一声冷哼。
林似萤被这声冷哼激得浑身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不对。
脑子飞速地打转,若光不等她多想,一手捏起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上下打量了番满意地收回手。
林似萤越发觉得这个地方古怪,但是左思右想不得其果,她提起裙摆试图站起来往外走,企图找出任何关于这个世界的任何破绽。
若光不止何时站到到她身后,她一转身整个人便撞到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