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淳快被韩笙晖烦死了,朋友只是个头衔而已,她要给她,到时候对她爱答不理,韩笙晖自然就承受不了了。
于是,她扔出一节枝蔓:“想和我当朋友?”
韩笙晖眼睛一亮,欺身过去:“怎么,想好了?”
慕淳鼻腔里哼声,似冰山上的风雪寒酷:“我要考恒江市的明翰一中,你要是能考上,我就和你做朋友。”
韩笙晖的成绩放在整个恒中市优秀的,但是放在恒中拔尖的班级里却是个离垫底不远的,距离中考还有一年时间,补起来问题不大。
韩笙晖笑笑,显然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儿:“我那成绩离一中差远了,你答应帮我补课,要不然我就缠着你。”
慕淳眼皮下的青筋直跳,脸上没有好颜色:“你别得寸进尺,自己找补习班去!”
韩笙晖不听:“听你那口气考一中有十成十的把握,我觉得跟你学比跟那些培训机构靠谱!”
慕淳瞪她一眼:“你做梦!”
她转身进了教室,守在教室门口的张涵意用抢的方式把慕淳拉进来,对漫不经心立在外面的韩笙晖啐一句:“你做梦!”
学校的舞蹈班为了给学生腾出更多的时间复习主课,期末舞蹈点评就安排在下午。
每个班学舞蹈的不多,汇聚在一起却人头攒攒。
慕淳抱着薄如云纱的舞蹈服进了更衣室,因为仪表很重要,每个独立更衣室都有镜子。
换好衣服后,她对镜看见周身的乌青,浴缸那一摔很实在,胳膊腿都有几块青紫,乍一看很吓人。
这衣服为了更好的展现身体曲线,侧腰镂空一块,胯骨延申上去的淤青破坏了美感,裸露在外的修长四肢也像是受尽摧残。
慕淳尽量自然走出去,不少人投来狐疑的眼光,她如实跟她们解释了一边,换来一片同情的眼神。
张涵意看见她,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无异,几下跑过来扒拉她胳膊腿儿:“你怎么回事?这是打架斗殴去了?谁欺负你了!”
于是慕淳又更细致的跟她解释了一遍。
她不想耽误沉倾叶工作,这事就没向上禀报,她最初练舞的时候,身上也总是莫名其妙出现淤青,然后又很快消失,本来以为磕两下,睡两觉就好了,没想到颜色更深了。
张涵意皱眉:“你那个弟弟也不帮你擦点碘酒?一点措施都没有肯定好得慢啊!”
慕淳一边注意着考室门口的考生进进出出,一边笑说:“是啊,就这么一个嘴上说喜欢却实际一点不上心的小屁孩儿,你还喜欢?”
她忽而想起秦谙习被她逗得捉襟见肘的模样。
那晚,她睡意朦胧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她带着浑身煞气打开门,在看见秦谙习提着医药箱时恼火被一拍而散,秦谙习看着她的手臂,那里又青红的痕迹,那小野种说:“姐姐,我想帮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