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懂掌门何意。”她眼中透着满满的疑惑。
见她还不愿承认,掌门无奈的摇摇头,语气沉重,“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承认?”
“……”
不知道的慕禾还以为自己犯下了什么危害三界的大罪,既然那个七彩圣衣这么重要,为何掌门还要保下自己?
“弟子自知犯下不可挽回的大罪,还请掌门将弟子逐出宗门。”她坚持道。
望着这个天赋极佳的弟子,掌门心头沉重,一时间心神有过几分动摇,是否是他太过苛刻,爱恨嗔痴乃人之常情,自己不能因为宗门大义而牵扯住师弟一世。
可纵然如此,他们是师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其他结果,他自然是放心师弟,可这样下去害的还是这个师侄,情之一字害惨了多少人。
“把东西拿出来。”他叹口气。
慕禾愣了愣,然后手中出现一件七彩圣衣。
掌门瞥了她眼,“另一个。”
“……”
就知道瞒不住,她只得把那个瓶子也顺带交出来。
下一刻,瓶子就飞了过去,掌门握住瓶身,又将视线投向她,“你们是师徒,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若你此刻立下血誓,今后不再对自家师尊生出其他心思,我可以让你继续待在棱星峰,若你执迷不悟……”
听到话外之意,慕禾呼吸一顿,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只是拿了一件衣服而已啊!
所以刚刚掌门一开始说的就是那个瓶子的事?
“弟子从未对师尊有任何心思,只是恰好进入藏经阁,一时鬼迷心窍拿走了东西,不懂掌门何意。”她眉间紧蹙。
“那你为何偏偏拿走这个瓶子!”
掌门有些怒意,像是觉得她依旧执迷不悟,“那七个瓶子装着师弟七情,为何你偏偏就拿走了装有爱欲的一个,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
师弟这一脉是注定无法飞升,需毕生守护宗门安危,所以从进入宗门那一刻七情需剥离出来,这样才能保证修行者的心境不受阻碍。
可恰好慕禾拿的就是那个装有爱欲的瓶子,可想而知所谓的七彩圣衣只是个幌子,棱星峰岂会缺一件七彩圣衣,她的意图只是那个瓶子而已。
目的如此明显,已经无法忽视。
年轻人仰慕自家师尊,然后生出其他心思,这种事已经不在少数,前车之鉴太多,他不能让对方继续沉沦下去。
“罢了,你今后就入我门下,只要不再相见,这个心思自然也就淡了。”掌门摆摆手,似乎也有些不忍。
慕禾脑袋嗡嗡作响,竟不知从何解释。
她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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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师尊??不伦之恋???
谁知道那瓶子里装了什么,她就是顺位拿了一个,难道要说她只是准备等以后大战的时候用来制裁对方?
现在修无情道的都这么卷吗?居然还把七情剥离,怪不得修为这么高,果然能成功的都是狠人。
“弟子对师尊绝无其他心思,也不愿辩解,您还是将弟子赶出宗门,无论对谁都好。”她吐出一口浊气。
见她下山意愿如此坚决,明显是放不下那份心思所以才想要远离,掌门也无奈的合上眼帘,换作其他人也就罢了,怎么偏偏是师弟。
“你自己去与你师尊说吧。”掌门疲倦的挥挥手。
“……”
慕禾几番欲言又止,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她造了什么孽,要被误会成暗恋自家师尊。
从月清殿出来,她扶着廊柱深吸一口气,今天谁也不能阻止自己下山。
要是纪顼不答应,她就找个历练任务一去不复返,这个宗门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慕师妹……你没事吧?”
门口的两个弟子担忧的走上前,见她脸色不太好,以为是因为藏经阁被盗一事,可是传言不是说这都是掌门的授意吗?
慕禾笑了笑,“我无事。”
说罢,她直接御剑前往棱星峰,径直来到小竹屋,窗前站着一道身长玉立的身影,这回当事人没有看书,而是拿着几块叶子喂那只鸟,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起了闲心。
鹦鹉艰难的转动着眼珠子,却又被迫张嘴吃着叶子,吃惯了肉,这些东西感觉如同嚼蜡。
“弟子有事想与师尊说。”她不再犹豫。
纪顼微微蹙眉,几百年的珍珠草还不如这个魔族奸细喂的俗物?
“何事?”
慕禾垂着头一本正经道:“弟子一时鬼迷心窍偷窃藏经阁的七彩圣衣,虽然掌门宽宏大量不计较,但是弟子自惭形愧,不愿玷污棱星峰的声誉,所以自请下山,从今以后与宗门再无任何关系。”
鹦鹉突然瞪大眼,什么?这个女人要走!
不要!它不想以后每天都吃草啊!
“不行,不行。”它嘎嘎叫了起来。
男子回过头看了她眼,女子满脸认真,像是已经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