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把你送回铉宗呢?”
不顾对方那双惊诧的眼神,慕禾一掌将人打晕,顺便更改了他脑海关于自己的记忆,这样等他回去就不会乱说了。
虽然留在魔界也行,但是她不能关住对方一辈子,凡事需要借力打力,鬼王的所作所为必须引起所有人警惕。
没错,她就是要让邵怀光把这个大秘密公之于众!
十年前男主不知从哪里捡到了轮回仪,但他自己却不知道是何物,但从而引来的滔天大祸,他爹知道事关紧要,于是准备孤身把此物送去铉宗,谁知半路被人给抓住。
这一抓,就把他关在鬼界整整十年,他不知道抓走他的就是鬼王。
这鬼王抢走了轮回仪,也不知道在里面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于是各种引导让男主去拜师学艺,还把他爹失踪的线索指向妖魔两界。
谁知道这老东西在打什么鬼主意,里面肯定没有好事,这种秘密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看这老东西每天是不是坐的稳。
到时候被人界讨伐后,肯定又会巴巴的过来与她议和。
犹豫了会,她还是没有把邵辞带上,就这样把人放出来未免太简单,先让他再烧几天吧,反正也烧不死。
等去了妖界后,她才戴上骨镯回到人界,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在妖界,所以她必须从妖界回去才顺理成章。
有些事必须做个了结,等把人送过去后,她需要亲自去全宗一趟,告诉他们不要再找自己了,她和全宗五长老没有任何关系!就让她做个自由自在的散修吧!
御剑前往铉宗,再次站在山门下,她并没有进去,而是给纪顼传信,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个练气期,没有木牌是进不去护山结界。
“慕……慕师妹……”
正好预备下山的几个弟子当场怔在那,甚至怀疑是不是看错了,可眼前的女子容貌于记忆中一样,甚至没有丝毫变化,更不是传闻中的魂飞魄散。
“真的……是慕师妹……”几人都瞪着眼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些天流言蜚语太多,有人说慕师妹在精灵族死了,也有人说她还活着,只是不知慕师妹犯了什么错,掌门根本不让他们提及此事,然而现在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几位师兄好久不见。”慕禾点头示意。
大多都是一面之缘,可该有的礼貌还是不能省。
可下一刻,她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环绕,一瞬间就从山门口来到棱星峰。
望着小竹屋,她立即推门而入,屋里光线温暖,男子独坐在那看着书,纵然相隔不远,却给人一直难以言喻的清冷疏离,纵然他随手倒了另一杯茶。
慕禾也不废话,直接把昏迷不醒的邵怀光放出来,“这个人交给你,他知道关于轮回仪的秘密,也是我从鬼界抢来的。”
有些话不用多说,反正邵怀光自己有嘴,肯定会说出来。
见她转身就走,纪顼两指拂开茶杯,声音清冽,“就如此相信我?”
一个魔尊孤身来到棱星峰,她为何觉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不会擒住她。
慕禾转过身望着他,“你信任我,那我自然也是相信你的。”
对方没有把她的身份说出去,显然是觉得她不是那等滥杀无辜野心勃勃的人,同样,她也相信对方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在大义方面,她这个师尊肯定会时刻坚守,至少不会让邵怀光被鬼王抓走。
“今后莫要再来。”他神色不显。
闻言,慕禾眨眨眼,对方终于知道界限了?
“我来了只是想结束这个身份,也希望仙君莫要再救我。”
清脆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似乎迫不及待远离这一切,纪顼缓缓垂下眼帘,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可随着房门打开,掌门与全宗三长老骤然出现在屋中,当看到两人共处一室,眼神顿时发生变化。
从慕禾出现在铉宗时,全宗三长老就已经赶了过来,这一回无论如何他也要把人带回去,为此,还特意去寻了铉宗掌门,怕的就是有人借口推辞。
换作以前,他肯定是不会多想,只会觉得纪顼惜才,可当那日看到两人手牵着手消失后,他的认知就已经彻底崩塌!
一对师徒!而且这慕禾又是五师弟的女儿,他是绝对不会让人再留在这个纪顼身边!
“无需多言,你随我走吧。”他眉头紧锁。
已经可以肯定慕禾这些日子消失,肯定是被纪顼藏了起来,不然为何他和掌门师兄那么久都查不到对方行踪,这个纪顼当真是伪君子一枚!连自己的弟子都能下手!
“弟子也正准备去全宗。”慕禾反倒不用多走一趟,当即开口道:“我偷窃宝物一事无需他人隐瞒,这是我自己私德不正,又岂能再得前辈们厚爱,所以我不会去全宗,此生我已经决定自由自在做个散修。”
闻言,全宗三长老立马瞪大眼,又气愤的看向纪顼,“定是你让她这样说的,她是的你弟子,你不要声誉,可难道要让她一个小姑娘今后也在那些指指点点中度过余生吗?做人不能如此自私!”
慕禾:“……”
是她的错,让这些人脑补成了这样。
掌门也面上挂不住,那日的事他都听人隐晦的说起,师弟私底下那样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下和女弟子拉拉扯扯,长久下去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
“她已经不是铉宗弟子,你带走吧。”掌门别过头。
慕禾不理解,为什么邵怀光那么大一个人在那,就没有人问一声吗?
“我知道前辈们是如何想的,可我与五长老只有一面之缘,我的母亲与父亲都是庄稼人,世代都未曾去过其他地方,与五长老也从来未曾谋面,更别谈有何关系,所以希望前辈们不要再管我。”
听到这话,全宗三长老目光灼灼,“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困住,可见对方是准备强行把自己带走,慕禾忍着没有出手,她就销个户怎么就那么难呢?
然而下一刻身上的禁锢骤然消失,她眼神怪异的看向纪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