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怎么这个时候离开了?!”
陈妃羞愤,根本说不出来。
另一边,陆煜回到了养心殿,立即冷声吩咐:
“备水!”
刘安纳闷地照办。
陆煜这才抬手按了按额间,想起在娴泠宫发生的事情,他足足让人备水沐浴了三次,才脸色铁青地作罢。
远在颐和宫,长春轩内点着灯烛,顾晗得知皇上从娴泠宫离开时,就控制不住地捂唇透笑了声。
玖念也同样如此,怕笑声传出去,她脸色憋得通红。
这熏香的好处是显而易见,可既然是用来出气的,自然也有坏处,这熏香只有一个缺点,对人的身体无害,只是在人情绪激动时,就会忍不住放屁。
人在那事时,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顾晗一想到,许是两人正是情深时,忽然就传来几道响亮的臭屁声,将二人砸得一头雾水,顾晗就不由得有些同情皇上。
犹记得,当时父亲因此事愣是将近半年不进后院。
也不知这件事会不会给皇上带去阴影?
至于皇上若真的落下阴影,很长一段时间不进后宫怎么办?
顾晗觉得无所谓,反正这段时间,皇上是不进后宫,又不是只单纯地不进长春轩。
而且,经此一事,顾晗不信皇上还会在娴泠宫留宿。
顾晗虽拿陈妃没有办法,但也断了她的恩宠,只是这个法子不能用第二次,否则必然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好消息传来,顾晗终于可以安心地入睡。
翌日醒来,顾晗才听说,昨日皇上离开娴泠宫后,陈妃发了好大的一阵火,她催着玖念给她梳妆,待顾晗到坤宁宫请安时,朝陈妃的位置一看,她顿了下。
陈妃向来请安来得早,可如今那个位置上却是空的。
顾晗听见殿内一阵悄然议论声,不用想,也知晓她们在说些什么,周美人坐在顾晗下首,借着喝茶的空间,她压低了声,却也控制不住那丝幸灾乐祸:
“也不知那位怎么惹恼了皇上,居然让皇上半夜就离开娴泠宫。”
顾晗几不可察地眨了下眼眸,她倒是知晓些许,却不得和人言,所以,这个时候,她就只是抿唇笑了下,没有掺和进这个话题。
周美人有几分了解她的性子,撇了撇嘴,觉得没劲,但见她听得认真,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虞。
等皇后出来后,众人才知晓,今日陈妃一早就派人来告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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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晗有点可惜不能亲眼瞧见陈妃的脸色,但仍挡不住她的好心情,不止是她,殿内好些人都赶来看热闹,得知这个消息后,脸上都带了些失望,她在其中倒不显得特殊。
娴泠宫中,陈妃几乎砸了殿中所有可以看见的东西,殿内一片狼藉。
就在这时,殿内忽地又响起几道声音。
陈妃的动作一僵,殿内只剩下了佳春一人,佳春死死低垂着头,她已经猜到了皇上昨夜中为何会离开,哪怕这件事根本怪不得娘娘。
娘娘尚在发怒,可佳春却不由得去想,经此一事后,皇上可还会招娘娘侍寝?
佳春不敢想答案。
娘娘本就不如何得宠,佳春心知肚明,皇上待娘娘的看重,多数都是因为大皇子罢了。
佳春闭了闭眼,一时只觉得昏天黑地,她不禁想,娘娘怎么会在那个时候……
半晌,殿外响起宫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娘娘,太医到了。”
若只有昨晚一次,陈妃还能当是个意外,可从昨晚至今,殿内不知响了多少声,她怎么可能当作意外。
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不敢去请安,如果请安中,忽地响了一声,陈妃只觉得一阵胆寒,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很快,太医进来,对于殿内的狼藉,太医稍有一惊,但立即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什么都没看见,把脉期间,太医额头险些溢出冷汗。
倒不是陈妃的身子有碍,而是陈妃盯着他的视线,让他有些揣揣不安,待松手,他就听见陈妃迫不及待地问:
“本宫究竟怎么了?”
太医一头雾水,迟疑道:“娘娘的脉象显示娘娘的身子并没有问题。”
话音未尽,就被陈妃扬声打断:
“不可能!”
太医噤声。
佳春立即隐晦地拉了拉娘娘的衣袖,好半晌,陈妃才恢复理智,佳春上前一步,稍低了声道:
“既然娘娘身子无碍,那为何娘娘今日不断排、矢气?”
佳春顿了下,才将娘娘的症状说出来。
陈妃脸色黑了一下,但为了早点找出原因,却并未阻拦。
太医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今日宫中就一直在猜测陈飞娘娘如何惹恼了皇上,如今看来,他是知道答案了,可太医宁愿什么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