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区别亦明显:她注定是孤僻单纯的人;而他自小生活在人群之内,人情练达,对周遭社会游刃有余。
像隔了透明玻璃缸浮游于另一个世界的生物。
只是他尚存的一线诚挚温软,始终让她觉得他、不及大多数游刃有余于社会混迹投行的男人们、那幺麻木无觉、自骄自大、令人讨厌。
当然,三十余岁男人,所有印象都已经可以轻易做戏欺骗。
要想让人觉得诚挚温柔,并非难事。
想到此处,觉得无聊——他真挚与否,与她何干。
他亦无需多此一举。
彼此不过短暂生命里,短暂一站。
喝酒,自觉身体在逐寸变软。
她的赤足翘在茶几上,赤裸的脚踝,宽大袍子下一点点小腿的曲线。
他说,这个乐队的歌令我想到你。
走到电脑前一首一首播放给她听。
是个冰岛的乐队。
音韵缠绵深邃激越悲怆。
听歌听到温柔的片断,忽然tony从背后紧紧将穿着绵密浴袍的她揽在怀里。
静静的,什幺也不说。
那一秒的震撼!大脑空白十三秒。
她瞬间僵住的身体,不知道有没有泄露给对方准确的资讯。
无限温暖的,她最最喜欢的、几乎与欲望无关的从背后而来的拥抱——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如花瓣融融落入坚实大地。
被另一个人类、紧紧环抱在胸前,是多少世纪以前的事?记忆里,甚至已经无以比拟。
她可怜的不听遣唤的资料库……不仅是井绳、太久违的感觉,亦会令人十年惊怕、畏惧不安。
以致那天的性,有点奇怪。
她一门心思但求忘记——如果能的话:以强烈感官刺激沖淡那个拥抱带来的震撼;他却仿佛未曾尽欢。
敏感的性伴就是这点不好,能感受对方的心思体验,有时反而是自身快感的束缚牵绊。
他的手慢慢的交叉探进她的浴袍里,温柔的、缓缓的抚摩她温润皮肤下清丽的骨骼。
「你好瘦啊。
」他声音里竟然有一丝的怜惜。
热热的气息烫在她的后颈上每一个骨节,缓缓将她的白色浴袍后领拉下来,露出一段一段的脊柱。
「人世间最美的一席背。
」他霸佔般的热吻舔落在她的肩胛、脊背上。
「来,坐在这儿。
」他放开她,自己坐在她书房里画画用的椅子上,将艺伎般脖颈后背露出一大段的她,拉进怀里半强制的按着她跨坐在他身上。
想要疯狂沉沦也不是容易的事。
虽然多处敏感自诩可以沉浸于感官如她,一旦必须分神抵制别的念头,尤其那幺令人恐惧的念头:她,竟然,对另一个男人简简单单的拥抱,产生强烈共鸣?!而男人已经开始解开她浴袍的腰带……纯白的浴衣剥除到她肘弯;雪一样颜色的双峰离他的herringbone乳白色的衬衫下的胸膛不过两寸之遥。
tony总是喜欢这样,自己衣冠楚楚,然后兴致勃勃的动手剥除她的衣衫,直至她寸缕不着,他还穿戴的那样整整齐齐的,慢慢欣赏她羞得无地自容的模样——这样子跨坐他腿上,感觉自己好像在当脱衣舞娘一样。
他大手把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忽然埋首在她双乳间!孩子一样。
短短的乾净整齐的黑色发茬略略扎着她的皮肤。
他上瘾的将她胸乳间的味道尽情吸入。
「落花流水春去也,一晌贪欢。
」她心里冒出南唐后主的这一句。
罢了罢了。
产生强烈共鸣就产生吧。
诺曼第,夏威夷。
要来的,谁又挡得过?他一动不动,抱着她,埋首良久,终于从她乳间抬起头来。
如沉醉百年般。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那一刻,从他世故的眼睛里,她竟然看到孩子一般的依恋;而那一丝依恋转瞬即逝,他也怕幺?转眼换上的,是轻浮浪荡。
他用唇舌探挑她的乳峰之巅,连续的,不停的点逗萦绕,她被迫分跨坐在他粗壮双腿两侧、打得开开的两条纤长的腿间,不时产生羞耻的爱液、丝丝滴滴擦在他的prada西裤上。
她提心吊胆的,很怕他指出这一点、用令她无法直面的粗砺言语。
但他这整日都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对她温柔有加——当然,是跟他上次的暴虐对比之下的温柔。
他逗弄着她的香乳,还是时不时咬她的细软处,扯绕她的长发在手指上,不时拉动,令她不由仰首挺胸、仿佛是、送乳首进他唇齿间……她被弄到氾滥成灾之时,咬紧嘴唇,闭着的眼睛水水的睁开,一眼看到他热烈的眼光。
「你的眼睛真的是会说话。
眼带桃花,说的,正是你幺?」大手摸上她的面颊。
tony除下裤子,将她小孩子一样举起,套坐在他巨大怒立之上。
「啊!!
」她不尽露出求饶般不堪承受之声。
他真的是,太大了……一套到底,真是好难适应。
tony这次却没有完全不理会她。
将她举起按下的节奏缓和了些,深度也有了循序渐进的节制。
他那幺有力,又或者她太轻盈。
他毫不费力的,操纵玩具一样,楚楚迟迟的弄她,她的水可怜得顺着他们两股交接间一直流下来。
即便不用一点力气的被他大手举着,她也快要精疲力竭了。
更可怜她的心爱的油画架前的小木椅子,好像快被这个家伙搞散掉了……他还不满足,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到卧室里扔在床上继续蹂躏……那一夜狂暴之后,tony竟然孩子一样在她身边睡去。
早晨六点,她恍惚感觉到一个惊慌失措的人醒来,离去。
他不是从不在旁人身边睡去吗?难道她的温度,让他安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