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恋人教堂啊?」我趴望在玻璃前,从机上鸟瞰关岛这片土地。
一栋白色低矮建筑物显眼地矗立于一片绿色之中,草林间围绕闢了一个开口,与一片沙滩连结,扩展至辽阔的海岸线。
「真的是太美了……」我双手摀住嘴,忍不住发出讚叹,也随即转头望向就坐在身旁的男人,轻扯他的手臂,「蔚杰,谢谢你愿意帮我完成梦想!当我知道恋人教堂的传说还有它的美时,我就一直很期待我和心爱的人结婚那天。」
「我知道,对你们女人来说婚礼是这一辈子的大事,我怎么能不让你印象深刻呢。」
「你总是那么贴心。考你一个问题哟,amantes这西班牙文翻成国语是什么意思?」
「恋、人。」我一怔,想不到他真的答得出来。「我早就查过资料了,你这么喜欢这里,要是被这简单问题考倒了,你一定会嫌我不够浪漫。」
「谁嫌得了你不够浪漫。」他可比我交过的每个男友都浪漫得太多了。
我伸出左手,那枚大小显眼的闪亮鑽石紧紧地套牢在我的无名指上。
amantes,当年我是在他耳边嚷了几百遍他才记住的?
我自信的勾起嘴角。
我们手牵手逐步走在沙滩上,一路上我嘴角都掛着笑容,我低头看着自己跨出的一步一步,在土黄色的沙上留下一个个新的足跡,一双双一大一小的脚印。
「蔚杰,你有邀你那个最好的哥们来吧?我说过我很想见见他的。」我任由海风吹拂在我脸上,和台湾的海风一样有点咸咸的味道,头发变得有些黏黏的。
「当然有啊,为了他我还特地去找爸妈协调位置的问题,在礼堂证婚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了。」蔚杰停下脚步,背对夕阳正对我,顺势牵起了我另一隻手,「我也早就想介绍我这位好兄弟给你认识了,只是我们交往后他一直很忙,心情也因为失恋不太好。」
「失恋?好可怕的两个字啊。」我皱起眉头,「对于每对恋人来说,失恋就像是死亡,永远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现在却要你那位朋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并且给予祝福,很残忍,也是很万万不得的事。」
「可是我真的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祝福。从小,因为家境的关係同学间总是把我当成大少爷似的都对我很好甚至还很尊敬,连女生也只是为了金钱而接近我,但他是第一个,第一个在知道我是企业接班人后,态度完全没变,还继续勾我脖子给我一个暴栗,诚心道哥们的人!」
蔚杰笑了出来,我却不满的嘟起嘴嚷嚷:「干麻露出这种表情啊?要码也只能因为我,结果是因为一个男人,说出去哪能听!」
我捏了捏他的脸,然后甩甩手说:「好啦我开玩笑的。你的感觉我懂,尤其是在我家发生那些事后,上一秒明明还在天堂里无忧无虑的吃喝玩乐,下一秒却马上失足到地狱里上刀山下油锅!这些都不打紧,那些原本跟我道称一辈子的姊妹,还是说要带我来恋人教堂互许终生的男友全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