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顏色呢?口头禪?」我冷冷地问,他的脸色愈加冰冷。「是啊,你真的没有对我不好,嫁给你的之后我也是真的很努力地想要爱你、用心对待这段婚姻,可我就是爱不上有什么办法!」
「呵,爱不上?全部都推给了这三个字,你好行啊高禹谦。」他的口气变得完全冰冷,一点感情也不剩下。「等着吧,我会将你带给我的失落还有伤心一一还给你。」
「还给我?你今天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已经将我带来的所有痛苦归还给我了,甚至还多了好几倍!就在人生的最末你也不愿意让我幸福一下下!狠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我声嘶力竭地朝他大吼。
「……人生的最末?禹谦你在说什么!」一隻手扯上我的手臂,我根本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你不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吗?那还关你什么事。」
苍!你应该要抱抱我、宠溺地摸摸我的头温柔的对我说没关係,说会继续爱我,说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影响,说会陪伴我走到我的人生最末──
可是为什么你却缓缓地放开了我的手?可是为什么你却渐渐地离我远去?
可是,为什么事实不如我幻想那样?原来我们的爱并没有那么深,并没有深到不能失去彼此。
我以为你是的。
我以为你比任何人都还要爱我。
「我没有打算像我妹那样祝福,我也没意拆开你们,所以你们是否能在一起是你们的事,我不在乎。我这里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请你们费心准备接下来的官司了,」蔚杰的双眼彻底失去了感情。「通姦罪。」
「你真的要毁了他前程!」我的指甲又刺进了手心,我深呼一口气,「我愿意接受自裁。」
「是制裁还自裁?」
「……自裁,自裁可以吗?」蔚杰满意的笑了,却藏不住眼角的泪。
我一步步的走向苍,步伐很慢很小,因为我之后就没有机会再这样看他了。
就连静静凝视着也是奢求。
「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
「你有办法和忍心对你父亲下手的人,的女儿在一起过一辈子吗?」
「……我很爱我爸,我真的很希望他现在还能够出现在我眼前。」一个,鸡同鸭讲的答案。
但我大概懂了里头的弦外之音。
「苍,我爱你。」我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唇,彼方的温度却是冰冰冷冷,也没有任何回应。「你也爱我吧?你其实是爱我的吧?我没听你说爱我,我真的很想听蓝苍说他爱高禹谦,很爱很爱。」
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就知道。
除了流泪,除了让泪水代替回音,就算再爱也别无他法,就算再爱也只能选择沉默,就算再爱也是无能为力。
爱,有何用?
什么也无法证明,却可以因为一句话或是一个小动作就骤然粉碎的脆弱情感--
「别救我,谁也救不了我的。」我给予一个微笑,然后又垫起脚尖和他说了一句耳语。
我低头望向黑暗的海水,应该很冰很冷吧?还有水灌入鼻腔与喉咙的痛苦,先前溺水的那种感受又令我不寒而慄,全身都开始发抖。
没关係,反正也只是一下下而已,只要鼓起勇气就没有后悔的空间还是回头的机会了。
反正,我剩馀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了,要是我必须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完人生的最末,困苦无一、无人陪伴,还不如趁早死一死好了──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