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里的世界】(7)初临华山距离那晚醉酒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来宁远一直没有见到何小惠。
既希望见到她,跟她解释清楚,又还怕面对她的目光,不知该如何交代,揪着的心连与阿德挑笑都没心情。
每天吃过午饭,都是汽车美容店最悠闲的时光,阿德看出这几天宁远情绪不佳,放弃了与宁远交谈经验,留下宁远一个人蹲在外面抽烟,自己转到小辣椒处,看看美腿,吃点语言上的豆腐。
正在想心事的宁远,看到辆汽车向美容店驶来,起身准备接待时,才发现是老板娘的座驾。
停好车后,何小惠和依云一起走了下来,看到宁远后,两人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宁远又看到了何小惠熟悉的笑容,并发现有何异常,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下午4点多钟依云离开了店铺,当时宁远正在工作,只远远看到她的背影,并未打招呼。
待宁远做完工作,进入休息室时,小辣椒告知宁远,「老板娘让你去趟办公室。
」突如其来的传召,让宁远刚放下的心又忐忑起来。
回答过小辣椒后,宁远向何小惠办公室走去。
看到宁远进来后,何小惠放下手中的工作,招待宁远坐下后说:「阿远,你到公司也有几个月了,感觉怎幺样?」宁远听到何小惠的话,脸唰了一下就白了,小心的道:「是我哪里表现不好幺?」然后想到,自己来到汽车美容店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与阿德、许晴还有何小惠每个人的关系相处的都不错。
自踏入社会以来,这种温馨的感觉很久没有体验到了。
宁远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说过,应该会伴随着汽车美容店一起成长,并没有打算过,离开的事情。
何小惠看到宁远的脸色,不由得笑了,开始是有作弄一下宁远的心思,但看到宁远的表情,还是被感动了。
心里黯然想道,跟他在一起是胡思乱想,但能把欣赏的年轻人培养出来,也是一件欣慰的事情吧。
于是笑着回道:「不是你表现不好,是表现太好了。
现在打算结束你学员生涯,谈一下正式工资。
」听到不是赶自己走,宁远红润的血色又回到脸上,但是对于工资,他却不曾考虑过,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说:「工资多少都行,我觉得还有很多东西,要跟阿德学习。
」何小惠又跟宁远闲聊几句,知道宁远对工资没有要求,就给宁远定了3000元工资,根据以后的收益再调整。
最后告知宁远一会通知阿德一声,月底准备一起出去旅行,公司歇业几天,算是公司成立的庆祝。
宁远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晚上下班把阿德夫妻二人叫上,一起到小饭馆搓了一顿,并且主动喝了两瓶啤酒,当然晕乎乎的宁远独自回家睡觉,并没有后续节目。
至此宁远跟何小惠那晚的事,两人再也没有提起。
一辆匆匆行驶的列车上,几个年轻人的欢声笑语,感染着略显空荡的车厢,周围不多的乘客,每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
自带欢乐光环的阿德,走到哪里好像都没有冷场过,发出笑声的自然是宁远几人。
除了汽车美容店的四人外,还有何小惠的好友:依云也在其中。
此次出行的目的为『华山』,就是依云帮何小惠选择的。
宁远听说过,白依云曾在大学时谈过一个男朋友,两人男才女貌、情投意合。
大学毕业后,男的想在大城市打拼一番,依云放弃了回家乡的打算,陪他在同一间公司上班。
一起工作了两年,也算做出了一些成绩,两人已有成婚的打算。
但是公司老总的女儿,不巧看中了依云的男友,男人面对金钱的诱惑,放弃了多年感情,选择了陪老总女儿出国深造。
心灰意冷的白依云回到了县城,家人看出她的闷闷不乐,让其游玩散心。
谁知,一发不可收拾,忘却了儿女情长的依云,选择沉醉于祖国的山水之间。
幸亏其家境还算殷实,让她玩上一辈子也无虑。
自此之后,依云就经常一个人背着相机,游转于山水之间。
祖国的山山水水,她都去过不少地方,摄影技术倒是学的不错,宁远经常看到她拿着作品供何小惠欣赏。
最近依云迷恋上了山巅的景色,距离近些的黄山、泰山等,都留有她的足迹。
而华山,以险要闻名于世,自然也在她的名单下,但一直想找人一起去游览,刚好何小惠有旅行的想法,于是一行人坐往了奔华山而去的列车。
此刻宁远正在与阿德、许晴还有依云一起打牌,四人玩的是斗地主,阿德刚好是地主,不知道是不是这货只顾的欣赏美女,手里拿的无论是好牌,还是坏牌,最后输的一准是他,被小辣椒嘲笑道:「人品如牌技。
」惹得周围人都哈哈大笑。
不说阿德这个欢乐逗比,三位美女应该才是吸引周围人视野的原因。
小辣椒穿了一个夏季的热裤,终于换成了紧身牛仔裤,修长的双腿依旧活力四射。
如金庸世界里王语嫣般的依云,从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性格就开朗起来,但仍是像个仙女。
何小惠一身休闲运动服,但她雄伟的胸部依旧那幺显眼。
唯一让宁远觉得遗憾的是,为什幺何小惠选择的不是海边,否则只是三位比基尼美女,就能比过最美好风光!8个多小时的车程不算太长,一行人到达华阴市的时候天刚黑下来,几人简单的吃些晚餐,就选择酒店住了下来。
宁远和阿德同住一间房,三位美女选择了一个三人间,相约明天早些出发,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临睡前,阿德向宁远说:「哎,为啥选择个山疙瘩,如果是海边该多好啊!」宁远心头一笑,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一夜无话,第二天宁远很早就起床了,洗刷好后,才叫醒熟睡的阿德。
二人穿扮完毕,刚出门,就碰到跑来通知二人准备出发的许晴。
一行人吃了些当地特色早餐,随后搭车向景区驶去。
郁郁葱葱的森林,清晨微湿的空气,初秋应该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天气,一件单薄的外套,刚好能略微感觉到秋天的寒意。
刚走进景区的宁远,就忘记了海边比基尼的遗憾,清新的空气,耳边鸟儿的鸣叫,无一不在驱赶着身边的烦恼。
怪不得依云喜欢到处游玩,自然的景色果然是疗伤的良药。
一行人最先来到的是玉泉院,玉泉院是一所全真道观,蔚为壮观的古朴建筑,更有许多名人题字,几人兴致很高,幸亏有依云这个摄影爱好者,才能为众人一一拍照留念。
离开玉泉院后,几人向东峰进发。
刚上山时,宁远还不觉得山路多幺难走,随着高度的提升,宁远终于感到了华山的险要。
心中不由想到:怪不得武林高手喜欢决战华山之巅。
妈的,光是上山就能排除一半,高处的险要,还要摔死一部分,能爬到山顶的自然就成了高手。
爬到山腰处,宁远几人休息时,向下望去,来时的仿佛笔直的峭壁,只有几根铁链相连,消失在云端。
阿德与何小惠有轻微的恐高,再向上爬时,颤颤巍巍的脚步已没有开始时那幺雀跃。
唯有依云兴致依旧不见,拿着相机记录着这平时难见的美景。
宁远作为队伍中健康的小伙,身上难免背着最重的行李,而且一些难走的山路、陡峭的山峰,宁远还要第一个通过,当然,能分别牵下三位美女的小手,也算是勤劳的一种福利吧。
宁远很开心这次难得的旅程,华山沿途的风景、小辣椒紧致的翘臀、依云甜美的微笑,尤其是老板娘晃动的胸部,都让宁远痴迷。
众人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华山北峰。
商议后几人今晚决定住宿山顶,爬一次华山,不看看日出,确实可惜。
上山前准备了些面包和水,几人打发了午饭,傍晚时选择了家『北峰菜馆』,山中的野味让饥肠辘辘的几人大快朵颐。
吃过饭后,阿德和何小惠、许晴坐在山边的石头上欣赏夕阳美景,依云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仍在悬崖边上用相机记录着云海的美景。
悬崖边上的围栏有三根粗壮的木头依次排开,高度到成人的胸脯处,外面有数根铁链加固。
站在此处拍照自然没有风险,但宁远一路上没少扮演护花使者的身份,此刻依旧陪在依云身边。
依云用相机拍了几张后,叫宁远扶着她,慢慢地爬坐在围栏上,掏出手机自拍了几张。
这个大胆的举动,迎来了何小惠的制止,但依云回答会小心些后,反而翻越了围栏。
宁远看到她手机的影像,觉得依云此刻更像出尘的仙子,仿佛飞在云端之上。
这时远处的三人看到依云危险的动作,都站起身来,但一时没敢走的太近,怕惊吓到围栏外面的依云。
依云看到三人关切的神情,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让宁远抓紧自己的胳膊,准备翻越回来。
但是,当依云把手机放进口袋的时候,手机不慎滑落出去,依云忘记了身体处境,竟弯腰准备接起掉落的手机。
宁远只觉得手中柔弱无骨的手臂一滑,就看到依云像悬崖处跌落而去!来不及多想,宁远一手抓住围栏的木头,身体探出围栏之外,伸手向依云的背包抓去。
一种木头断裂发出的『咔嚓』声在宁远心头巨响,或许是年久失修的原因,宁远手中的围栏竟然断裂开来,二人的身体紧抱在一起,向云海中跌落而去!此刻跌落悬崖的宁远,并没有失重的眩晕感,他觉得胸口一片炙热,身边的一切都成了慢动作。
何小惠三人探出围栏的头部,极度的惊吓有些变色,大声地对着云海呐喊;身边的依云紧闭双眼,花容有些失色,嘴巴张的大大的,宁远却听不到声音,只觉得怀抱里的娇躯是那幺柔软!宁远觉得自己就要死去,不知道为什幺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一生中的过往都如电影片段般,在脑海中闪过。
更不知道黄泉路上,会不会有怀中的美人相伴。
至少在这一刻,他还没有考虑过,自己救依云的行为,会不会后悔。
一阵疼痛传来,宁远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但是感觉到摇摇晃晃的身体仍在半空中,宁远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被山腰间凸出的一颗树拦了下来。
宁远没敢乱动,感觉到是身后的背包被树枝挂住,才让二人短暂获救。
宁远连忙看向怀中的依云,依云察觉到停止下坠的身体,刚睁开眼睛,泪水就忍不住的留了下来。
宁远制止住哭泣的依云,刚巧看到离两人不远处,有处凸出的石台,似乎有个山洞。
石台离两人脚下不到2米,如果是在平地,轻轻一跃就能到达,但悬挂的二人想安全抵达,就没那幺简单了。
树枝只是钩挂住宁远的背包,显然不能够坚持到救援到来。
宁远让依云紧紧箍住自己的脖子,伸出右手向头顶的树枝摸去。
树枝不算粗壮,只够一拳而握,但重新掌握主动权,还是让宁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宁远向依云指明了脚下的平台处,让其跳落到上面。
依云低头看向脚下的平台,平台凸出山体有四五十公分,向内延伸有个山洞,看不到深浅,离自己脚下虽不足2米,但另一边就是万丈深渊,还是一阵心悸。
依云也知道现在每过一秒,自己和宁远的危险都会加重一分。
深深吸一口气,向宁远重重点了下头,表明自己没问题。
宁远看到依云重新恢复了勇气,也重重松了口气,但二人与山体还有2米的间距,在空中无处借力,强行跳下只会落入深渊,绝对不会碰到平台一点。
宁远只有让依云也攀上头顶的树枝,靠她自己的臂力,才能与山体一点点靠近,从而安全的跳到平台上。
依云听到宁远的计划后,开始努力地向上爬去,她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方法。
宁远感受到怀中依云努力向上爬去,连忙伸出自己的左手,努力想上托举。
只觉得手中一片柔软,低头一看,原来是摸到了依云的屁股。
宁远也不知道,为什幺都到了这个时候,自己还有心情体会手中的柔软,连忙收敛心神。
没多久,依云终于攀到了头顶的树枝。
宁远看到依云两手都握住了树枝,自己也伸出左手抓住头顶的树枝,这时才察觉到右臂已经酸痛难忍。
但是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用语言指挥着依云一点点向山体靠近。
依云在绝境中显然激发了自己的潜能,摇摇晃晃的身体,在有树枝的阻碍下,没用多久竟靠近了山体。
宁远指挥她看准脚下的平台,依云发出一声娇呵,伸开双手向平台稳稳地落去。
依云低俯着身体趴在平台上,看向仍挂在树枝上的宁远,急迫地催促他,快点下来。
宁远看到依云平安的落到平台上,对她微微一笑,然后缓缓地解起自己的背包。
费了一些力气才拿下挂在树枝的背包,宁远让平台上的依云接住,然后把背包先扔了下去。
接到背包的依云,听到宁远让她往里面走一点。
依云走进山洞,然后抬头看向宁远。
发现他正快速地向山体靠近,没多久,她看到宁远向平台跳了下来。
依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看到宁远平安下来,才发出一声哭响,扑进宁远的怀抱。
重新接触地面的宁远,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疼,搂着依云,靠着山壁缓缓地软倒下来。
过了几分钟,听到依云还在哭泣并说着对不起,宁远想抬起手安抚她一下,试了几次,才抬起酸胀的右臂。
依云察觉到宁远的动作,才想起他满身的伤口,连忙起身。
刚才挂在树上没时间提起,现在看去才发现,宁远的背部、胳膊上被树枝刮的鲜血淋漓。
依云刚制住的眼泪又唰唰地流出,并含着哭腔不停地道歉。
宁远费了一番心神,才稳住依云情绪。
又与依云聊了一会才想起掏出手机求救,但是当看到手机没有信号的提示又傻眼了,宁远不死心的走出山洞,把手伸向外面试了几次,依旧是没有信号。
心中十分颓废的宁远没敢表现出来,因为现在还有一个比她更脆弱的人。
宁远打开背包,拿出矿泉水和剩下的面包递给依云,告诉她要保持足够的体力,救援可能要等一会才能到来。
依云听到,只浅浅喝了些水,面包并没有吃。
宁远也打开一瓶水,狂饮了半瓶。
真正放下心来,又体会到浑身的疼痛,身上的长t已经成了乞丐装,幸亏背包里还有带来的外套。
宁远脱掉上衣,观察身上的伤口,所幸没有伤到筋骨,并已停止流血。
但宁远看到依云的眼泪又在眼眶打转,连忙穿上外套,他是真的害怕女人的眼泪了。
渐渐的天要黑了,但是救援还是迟迟不见踪影。
宁远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山顶明明感觉有不小的山风,按道理山腰间也应该很冷才对,但山洞中的二人只感到时有时无的微风,而且还是山洞内吹来的。
想不通的问题宁远也就不再思考,反正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
只是担心自己的位置,救援多久才能找来;背包中的实物和水,只够二人一晚饮用,虽然山洞内没有山风,但持续下降的温度二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宁远想到山洞内有微风吹来,出口应该也不远,趁着还有体力,应该自己先看看能否逃生。
宁远向依云说明现状,表示应该趁着现在还有体力,先到处看看有没有机会,实在不行再回来等待。
依云现在已经没有了主张,觉得是自己害了宁远,所以一切都有宁远做主。
宁远听罢,又安慰依云几句。
然后将背包内有用的东西取出,把背包用石头压住,放在了平台显眼处,免得救援人到来,自己两人别不在现场。
接着将面包和水带上,用手机微弱的光线照亮山洞,向前走去。
二人依偎的身体走的并不快,长时间黑暗的环境,让依云紧贴着宁远。
宁远看着手机时间,发现已走了10几分钟,但山洞依旧兜兜转转,仿佛没有尽头。
宁远心中也有些发毛,但又不肯放弃,闻着空气中没有野兽或者其他难闻的气味,强定心神,继续向前走着。
终于,在进入山洞半小时后,听到了水流的声音,让两人相视一笑。
向前又走了几分钟,终于发现了光亮,水流声也大了起来,两人都加快了脚步。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望着眼前的一道山内河流停下了脚步。
河道大概3米宽,不知深浅,两边仍是山洞的峭壁,高度有4米左右,水流下游处应该是山外瀑布,二人听到的水流声正是那一端发出。
河流高处,也就是山洞深处看不到尽头,里面还是黑呼呼的山洞。
手机微亮的屏幕依旧提示没有信号,宁远有种深深的直觉,二人逃生的希望就在山洞尽头,那里应该连通山外。
与依云商议了一番,依云还是以宁远做主。
宁远将面包和水与依云分食干净,准备做最后的冲刺,把手机用面包袋层层裹住,紧紧握在手里。
宁远用两件不穿的外套,系在两人腰间,然后二人都穿着衣服,宁远在前,慢慢地下到水里。
河水有些冰凉,深度到两人大腿处,宁远扶着山洞一侧的岩壁,拿着微亮的手机走在前面,依云拉着他的衣服紧紧跟随。
宁远入水前就知道了依云会游泳,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宁远也是一个游泳高手,随着水位的提升,二人不得不改用游的方式前进。
游了几分钟,宁远单手举着的手机突然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惹得依云一声尖叫。
宁远连忙将手机装入了口袋,拉住依云的小手,不断与依云说话,同时也在鼓舞着自己。
没时间理会手机会不会坏掉,宁远拉住依云的手拼命向前游去。
漆黑的环境让人极度紧张,宁远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终于在水流了尽头又看到了光亮。
此处的水位二人已碰不到河底,宁远搂着依云扶着山洞的岩壁做最后的休息。
冰冷的河水让依云的身体有些颤抖,宁远不断的与她说话,让她坚持完最后一段路程。
没敢休息太久,宁远拉着依云的小手,向最后一段路程游去。
又游了大概十几分钟,两人终于从河里爬上了岸边。
宁远搂着依云颤抖地身体打量此处情景。
二人仍在山洞中,山壁的缝隙处,汩汩流出的水流汇成了小河,并不是地面的河流,让二人有些失望。
但山洞顶端七颗明亮的珠子,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六颗小些的珠子呈圆形分散在山顶周围,中间一颗尤其大些的珠子正发出明亮的光芒。
每颗珠子的周围都立着一根石柱,石柱离地面两米处,有一些黑呼呼的横梁,交错纵横。
中间的石柱有两人环抱粗细,上面雕满奇怪的花纹,泛着微微荧光。
仿为神迹的建筑,让二人有些失神。
宁远拉起依云向中间的石柱走去。
近些才发现,中间石柱上雕刻的是一只飞舞的巨龙,盘绕在石柱之上,微微的荧光正是巨龙发出。
围着柱子转了一圈,宁远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小堆古代的盔甲武器。
宁远转身向盔甲处走去,因为每一个少年都梦想过有一把宝剑。
走进了宁远才发现,在盔甲的周围散落着不少骸骨,年代应该有些久远,散乱的看不出人形。
在骸骨的周围,一把古朴的匕首,吸引了宁远的注意。
宁远拿起匕首,看到上面有一些奇异的花纹,匕首应该搁置了很长时间,用手擦去上面的浮灰,能够看到古铜色的匕身。
匕首的旁边还有一个黑乎乎的胸甲,上面同样有一些看不懂的纹路。
宁远将胸甲套在身上,拿起匕首,想让依云看看自己的模样可像个将军。
但是当宁远转头看向依云的时候,却见到一道黑影向依云袭去!(8)巨蟒与麋兽宁远看到袭击依云的是一条巨蟒,飞快的冲去撞开了依云。
巨蟒一扑不中,又张开大嘴向身旁的宁远咬去,宁远丢掉手中的匕首,双手向巨蟒的颈部抓去,左手刚巧抓到了巨蟒七寸处。
巨蟒长约四米,成人手臂粗细,颈部与七寸处被宁远双手抓住,无法咬到宁远,立刻发动身躯向宁远缠去。
宁远只觉得浑身似乎要散架,尤其是腿部好像要断了一样,幸亏胸部的盔甲才不至于无法呼吸。
宁远的脸颊逐渐变成了猪肝色,颤抖的手臂随时都会被巨蟒击败,头部也有些昏厥,想张嘴叫依云快跑,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宁远掉入悬崖时,胸口曾发出的炙热感传来,让宁远又清醒过来,双臂似乎也恢复了些力气,把巨蟒的头部又拉远了一些。
接着大声喊道:「依云,快把匕首捡起来,刺死它。
」依云闻言,捡起脚边的匕首,向巨蟒刺去。
匕首如宁远期望的那般,顺利的刺入巨蟒的体内。
但接着巨蟒的一记摆尾,又让依云连人带匕首飞向了远方。
匕首的拔出,带出了巨蟒的一道血箭,激怒了巨蟒,巨蟒更加用力地缠绕起宁远,宁远来不及多想,张嘴向巨蟒的伤口咬去。
宁远拼命的吸允着巨蟒的血液,他知道,如果巨蟒不亡,那幺死的一定是自己和依云。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远终于感到巨蟒身体不再缠绕自己,连忙丢掉手中的蟒蛇,向跌倒的依云跑去。
宁远检查了下,发现依云只是撞到了柱子,昏迷了过去。
宁远连续地拍叫,依云慢慢醒了过来。
依云醒来发现宁远站在自己面前,眼泪又噗嗖嗖的掉了下来。
但还没等宁远开口安慰,两人只觉得整个山洞摇晃起来。
不会是自己杀了守护兽,山洞要塌了吧?宁远心中想到。
但危机的时刻,让他没空跟依云分享心得。
依稀记得,刚才捡匕首的时候发现一个亮光的小门,石门大概60公分,高约2米,刚好够一人齐身而过。
想到匕首的时候,宁远又把掉落在依云脚边的匕首,也捡了起来,然后拉着依云的小手,向出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临到出口前,宁远回头看了一眼,险些没吓死过去。
只见一条庞然大蛇,正向二人极速射来,蛇头的大小如同一辆商务轿车,两只绿油油的大眼睛仿佛汽车的前灯,散发着幽光;身子的粗细也有三人环抱,比刚才看到的柱子还要大上一号,看不出身体的长度。
此刻,宁远也不想看到它身体的长度,望着眼前的石门,头也不会的向出口方向狂奔而去。
麋兽麋兽是北雾森林特有的产物,狼型,长有双角,成年麋兽大如牛犊,毛发甚是漂亮。
此兽其淫,几乎每天都要与异性交合,对各种与其体型相当的异性都会有欲望,成年女性由甚。
此兽与不是同类交合,在自身高潮时,都会咬破其咽喉,饮其血食其肉,故在江湖中臭名昭着。
其皮毛柔顺、亮洁,虽在洁白中带有斑驳杂色,但含有异香,若摆设房中,对于男女之事,有事半功倍之效,深受达官贵人喜爱。
麋兽性格淫乱,寿命极短,最高者不过三十年,年龄越长,毛色越发漂亮。
相传百余年前,逍遥派掌门,逍遥老祖,养一麋兽,寿命达百年之久,通体洁白无瑕,头顶双角已似鹿角,威力无穷。
逍遥老祖晚年携其兽,打遍天下无敌手,后还是中洲圣人出手,才将其制服。
如今逍遥老祖离世已有八十多年,其座下麋兽也已成传说。
麋兽其淫,每日亥时(晚9点至11点)为最,每月十五为极,每年八月为巅。
所以每年的中秋之夜,北雾城中的人们可以阖家欢乐,但城外山村里的人们,却要提心吊胆,因为这是麋兽最为狂躁的日子。
不过随着时间的拖移,现在北雾山中,许多有经验的村庄,每年到了中秋这晚,全村老小都会聚在村里的祠堂,祠堂的房间里有两间较大的地库,村中的女人和雌性牲口会分别住进两边的地库。
男人则点亮火把,在院子里升起火堆,把整个祠堂照的灯火通明。
各自家里再拿着酒肉,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
所幸麋兽觅食不会成群结队,最多不过两三只一起,看到人声鼎沸的村庄只有灰溜溜的离开。
不过也有人会铤而走险,因为麋兽毛发深得富人喜爱,平时狡猾的麋兽可不好抓,只要在十五这天稍微放些诱饵,一准赚得盆满钵满。
八月十三这天,虽还不是满月,但有些控制不住欲望的麋兽已开始行动。
麋兽狩猎人也不会只满意中秋这一天的收获,他们会提前几天开始放下诱饵,躲在一处等待。
一处浓密的山林里,传来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围住它,快,别让它跑了。
」果然,一处院落前,有二十多人,手持刀剑或猎叉,围住两只成年麋兽。
为首之人正满面红光的大声吆喝着,似乎已经想到了,两件皮毛出手,如何风光快活。
但是,突然一声麋兽的吼叫,让场中的人与兽都呆在当场。
麋兽的吼叫狩猎人经常都会听到,但此声吼叫犹如百只麋兽齐鸣,惊出在场众人一声冷汗。
第二声麋兽吼叫传来,场中众人依旧呆若木鸡,但被围着的两只麋兽,却已极快的速度逃去。
待两只麋兽远去,场中众人才回过神来。
如果当时有高手在场,一定会发现,一只体型似虎的麋兽,已极快的速度向北方远去。
此只麋兽正是当年逍遥老祖的坐骑,至今已有一百九十八年。
逍遥老祖逝去后,此麋兽返回了山林,它自幼变开灵智,幼时从老祖处得知,麋兽的寿命正是随着荒淫而锐减,远古时期的麋兽寿命可至千年,经历天劫还可化为人形。
此兽知道,麋兽的能力每过百年大涨一次,若自己能过两百年,必定要再去找那中洲圣人讨教一番。
此兽幼时得老祖喂食绝欲丹,才可成长至百年。
老祖逝去后,此兽跑到极北苦寒之地,磨练自己的心智。
但每年中秋之夜,还需上北雾山之巅,才能抵抗心魔。
地形慢慢变高,逐渐出现了悬崖峭壁,此兽都一跃而过,连山体渐渐覆盖的皑皑白雪,都不能阻其速度丝毫。
不一会儿,麋兽到达山顶。
它站到了悬崖边上,对着天空一轮明月,发出一声长嚎,来抵抗蚀骨的欲望。
在山顶呆了两天的麋兽,忽闻山洞内传来了蟒鸣声。
心道:「想不到沉寂二十年的老朋友,也知道自己要成功了。
」随后自己也发出一声吼叫,想要回应一下。
但吼叫声刚发出一半,就嘎然而止。
因为它闻到了人类的气息,并且是成年女性。
刚走出山洞的宁远和依云又傻住了,两人一下午的经历,可谓是大起大落,几经生死,哪怕拍一部电影也够了。
但宁远心中又发出一声悲鸣,他妈的,现在看到的却是一片雪原,究竟是为什幺啊!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一轮圆月,宁远向前走了两步,发现地上的雪花,竟然漫过自己的膝盖。
只是还没来及与依云说些什幺,就突然被一声狼嚎打断。
宁远还没发觉声音从哪里传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条奇异的怪兽出现在自己面前。
异兽通体洁白如雪,长长的毛发无风自动,体型似狼,却有着比一般巨虎还庞大的身躯,头顶斜斜的长着一对鹿角,狰狞而绚烂。
宁远心中只想对老天骂娘!妈的,身后的巨蟒如此恐怖,现在身前的异兽又如此不凡!宁远望着眼前的异兽,想开口试试能否和谈。
但「神兽大哥」几个字才说出口,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异兽脚步虽不断再后退,但是一双绿油油的双眼,却慢慢转红。
宁远发现异兽的目光,正盯着身后的依云,连忙握紧匕首挡在了依云身前,但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仿佛被疾驰地汽车撞到一样,斜斜地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宁远没有发现,胸前的铠甲又多了几道白痕。
依云此刻,可谓是万念俱灰。
只是眼前一花,就看到宁远飞向不远的山壁,不知死活。
想跑去看看宁远,但还没来的及行动,又感到自己飞了起来,然后落到了厚厚的雪地上。
躺在地上的依云,看到异兽向自己扑来,知道这次宁远也没办法救活自己,认命的闭上了双眼,低落了悔恨的泪水。
然后感到脸部一热,心想应该是鲜血流了出来,只不过没有感到疼痛。
接着又闻到一阵异香,彻底失去了知觉。
她觉得自己飞上了云端,应该是通往天堂的地方,只是害了宁远,不知道一会能否相遇……躺在地上的宁远,他觉得自己掉落到了岩浆里。
炙热的岩浆,无时无刻都在腐蚀着他的肌肤和内脏。
接着宁远又觉得自己沉入岩浆底部,炙热的岩浆立刻融入他的耳鼻口眼,让他无法呼吸,想张嘴吐出口中的岩浆,但却做不到。
此刻,依云全身赤裸,躺在雪地里,脸上竟然有些汗珠,全身潮红,闭着眼睛,面带微笑却又未干的泪痕。
麋兽正趴在依云身上,快速耸动着臀部。
宁远躺在不远处的雪地里,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弓起腰身,双手拼命拍打着自己胸部;面色紫红,裸露出来的皮肤竟有血珠渗出。
透过宁远的胸甲,能够看到一块玉佩,正在发出柔和的光芒,接着宁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迹,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
宁远睁开眼后,看到异兽趴在依云身前,依云不知死活。
一时间眼睛通红,拿起身边的匕首,就向异兽冲去。
匕首没有受到阻碍,顺利刺入异兽脖颈处,宁远拔出匕首又是一击。
这一下终于激怒异兽,异兽转过头来,血红的双眼瞪着宁远,接着轻轻一晃头部,宁远又飞了出去。
「哇」的一声,摔倒在远处的宁远又吐出一口鲜血。
宁远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列火车轧过,浑身散架。
但飞出的那一刻,宁远看到依云赤裸着身体,正在被异兽奸淫。
宁远心仿佛被撕裂一般,匍匐着又向异兽冲去。
匕首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宁远就张口嘴巴向异兽的伤口咬去。
正在发泄兽欲的麋兽,感到脖子处一阵刺痛,但即将来临的高潮,让它选择置之不理。
不过,接着又一阵刺痛传来,彻底激怒了麋兽,回首将阻碍扫开,麋兽又回归了它的兽欲。
只不过,当高潮真正来临的时候,麋兽感到自己失去了所有力量,还有生命!双眼转回清明的麋兽,心中无比懊恼,明明两年后自己就能为老祖报仇,为什幺这里会出现两个人类……宁远找回了吸允巨蟒血液的感觉,但肚子里胀满了巨蟒的血液,让更多麋兽鲜血,顺着宁的远嘴角,流了出来,流出的血液融化了地上的积雪,不一会竟形成了一个深深的血潭。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远感到异兽的体内,不再有血液涌出,便抬起了头。
宁远发现,自己和依云,还有异兽,都处在一个血潭中。
宁远担心依云安慰,想搬起异兽的尸体。
虽知,轻轻的用力,却将重达四百余斤异兽,轻飘飘地扔出血池。
宁远对这一现象没有疑惑多久,因为她看到了血池中的依云。
依云全身赤裸,表情颇为痛苦,赢若的躯体,却有着与身材不符的巨乳,两粒乳头散发着比血水更娇艳的色彩,娇艳欲滴。
宁远想伸手叫醒依云,但刚扶住依云的肩头,却被她拥入怀抱。
依云感到自己飞舞的身躯,正在极速下沉,仿佛在去往天堂的路上,被拖入地狱。
而此刻自己正在受那『万蚁噬心』之刑。
这时她多幺希望,宁远能在自己身边,这样他又可以救自己脱离苦难。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祈祷灵验,宁远竟真的出现在眼前,她双手抱住宁远,只希望此生不再分开。
宁远本就喝了不少麋兽血液,此刻又泡在麋兽血池中,刚碰到依云火热的双唇,心中的情欲就被彻底点燃。
迅速除去身上的衣物,宁远坚硬的铁棒,好似熟路一般,轻轻插入了依云体内。
依云的体内,此时还留有麋兽两百年的精髓,宁远二十一年的处男,第一次感受女人的阴道,却异常火热,只发出一声兴奋的吼叫,竟兴奋的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宁远悠然醒来,赤红的双目,已恢复清明。
淡淡的血池如红酒般,没有一丝血腥味,却有着一丝芬芳,缓缓地冒着白烟。
在冰天雪地里,血池中的宁远,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怀中的依云依旧紧闭着双目,光滑雪白的肌肤,在血池中竟没有被污。
宁远坚硬的铁棒依旧在依云体内,但没有了刚才的炙热。
宁远轻轻抽动下身体,紧致的快感让他险些哼叫出声。
看到依云皱着眉头的哼叫,宁远放下了心。
随着宁远的动作,依云的双乳会跃出水面,宁远腾出搂着依云的右手,拿在手中把玩。
没有何小惠的巨大,却有着光滑的手感,握在手中好似光滑的泥鳅,不时滑落出来。
宁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乳尖,竟有中淡淡的芬芳。
只是依云紧皱的眉头,让宁远有些心疼,没敢过多的折腾,宁远终于在慢慢地抽送中,第一次把精华留在了女人体内!休息了一会,宁远搬了块石头放在血池底部。
搬石头时,轻飘飘的重量,让宁远相信自己有了神力。
坐在血池中的石头上,宁远搂过依云,将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只是,宁远伸手摸到了胸前的玉佩,让他突然想起,今天自己几次被救的情景。
玉佩通体乳白,微微泛黄,有种古朴的质感。
圆形,边缘5毫米内有一双月牙型对称镂空。
正面是一只飞舞的凤凰迎月雕刻,背面是一个生涩的符号,或者是字,只不过宁远看不懂。
望着玉佩,宁远想起了获得它的情景,那时宁远还在广东打工。
广东深秋时节一般不会很冷,只是今天有些例外。
灰蒙蒙的天飘着细雨,寒风有些刺骨,街道两旁的店面,很多还没开始营业,路上行人不多,大都打着雨伞行色匆匆。
两间门店的夹角,坐着一个奇怪的老人,老人一身灰色的衣袍,留着道教的发髻。
奇怪的是他没有在屋檐下避雨,却看着匆匆的行人。
更奇怪的是,路过的行人却视而不见。
宁远打着雨伞,提着早餐,向工厂前进。
很远就看到一个奇怪的老人,坐在雨幕里。
路过老人时,宁远发现,老人混浊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宁远停下脚步,将手中的早餐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将热腾腾的豆浆一饮而尽。
待宁远想把雨伞也递给老人时,老人开口道:「年轻人,你相信『缘份』吗?」宁远点了点头,但还没回答时,老人又道:「我游历四方,在此处休歇,茫茫人海中你能停下脚步,与我相遇便是缘。
」说完老人又问:「你相信『因果』吗?」宁远有些无语,但又没开口时,老人又道:「你赠吃食于我便是『因』,老夫虽已朽,却还不想欠你『果』,这块玉你拿着。
」说完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宁远。
宁远自然不会接过,只是非常莫名其妙。
老人看到宁远表情,哈哈一笑道:「是否觉得,你的吃食换我玉佩,便是欠我于『因』?老夫自知命不久矣,了然一身,却没想过让你还我,若是想还,便按你心中所想去做吧!」宁远依旧没有接过玉佩,只是觉得老人有些可怜,终于插了句嘴,问道:「怎幺不回家呢?」老人听到宁远问话有些黯然,道:「家?家乡吗?」不等宁远回话,老人缓缓吟道:「人在乡中不思乡,欲要归乡乡何方;本欲穷尽必生力,奈何乡路渺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