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河略略歪头,他对明入深的反应表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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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迟钝的茫然,他眼神在门上一掠而过,又回到像在保护自己所有物的男孩脸上。
“我……我没有敌意。”程朝河非常困惑,他的思考都不再敏捷,“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知道,要是你做了,我就不会只警告了。”
明入深仰了下头,竖着眉毛,一脸防备地打量他,重重哼了声:“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绝对有敌意,你讨厌水水无所谓,但你不能伤害她。”
他怀里的兔子似乎很难受,明入深抓了两把,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跑出去找医生,显然,他并没有打算跟程朝河有别的发展,他连名字都没告诉他。
不该这样。
但,又是这样。
程朝河半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房门,灯光亮得刺眼,半卷绷带随便放在医用托盘上,重心不稳,滚出圈长长的纱。
医务室陷入孤独的寂静,很久之后,传来一声震耳的玻璃破碎声。
故事本该没有后续,如果不是第二天中午,温之晓主动抱着餐盘来找程朝河的话,她跟昨天简直是两个模样。
“你伤好点了吗?”
程朝河看她熟稔地坐在自己面前,他一直是一个人,没有朋友。
明入深当然在她后面,他的惊讶快要溢出来,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谨慎地观察了一下程朝河的表情,就坐在了他旁边。
“你们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温之晓语气轻快,“来找你玩,下午不是要体测吗,你引体向上能不能行?”
程朝河拿筷子戳米饭,饭粒黏在一起,白糯糯的小团子。
“还行,可以用力。”
温之晓笑了几声,看见程朝河桌子上的书,惊叹道:“我想起你来了,你是不是总是吃饭最慢的那个,我还听他们说呢,连吃饭都要看书的家伙。”
她一边说,一边翻了下书的封面,正要从里面找些什么话题,却见第一页的标题方正严肃地映入眼帘——人类社会学。
打扰了。
撒旦之子就是撒旦之子,记忆都没了还要坚持不懈地研究人类的弱点,简直是写好了的命运。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温之晓。”温之晓比划了几下,也不管程朝河看不看得懂,“他叫明入深,不过你可以叫他阳阳,叫我水水,这是小名。”
她热情地介绍名字,一边朝明入深使眼色,见他装傻,忍不住暗地踢了他一脚,力道不大,明入深却做作地痛呼一声,皱起脸。
“好吧好吧。”他认命似的,眼角垂下,“对不起,昨天话说得重了。”
程朝河赌气似的扒饭动作停下来,反正他一口都没吃到嘴里,但他看明入深的表情煞有其事,嘴角似乎想扬起,又憋回去:“没听见。”
明入深深吸口气,大声喊道:“我说对不起!”
闹哄哄的食堂都似静了一瞬,明入深脸颊涨红,恨不得把埋进饭里去:“但你就是不能欺负水水。”
程朝河发出鼻音来,不理他。
“他也没有欺负我。”温之晓害怕凭自己一己之力把主线剧情给作没了,拍拍两个人的手,“你们幼不幼稚,为这点小事吵架,先吃饭行不行,食堂都没人了。”
程朝河瞥她一眼,不太和善的眼神,却乖乖听话,他没必要闹太僵。
而且他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