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正文完全无关的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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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叽叽咕咕的鸟叫声将你唤醒的时候,你慢慢吐出一口气,生无可恋地看向窗外微亮的天光。
这是第二十五天了。
距离你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第二十五天了。
木质的地板发出微弱的吱呀声,你迈着沉沉的脚步去洗漱。
抬脚迈上木质的小箱子,镜子里勉强显出你整张脸——初初来到这里的惶恐和惊奇已经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木然——这是独属于打工人的疲惫感。
呆滞着眼神穿衣服的时候你叹了口气
麻木地转勺子搅汤的时候你叹了口气
把餐盘摆在餐桌主位穿着黑衬衫的老虎——也就是你的老板面前的时候,你重重地叹了口气。
然后你一言不发地低着头转身离开,让那些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你的低气压。
这种做法或许并不太妥当,毕竟让你这位上司声名远扬的可不是他的和蔼可亲。
但你不在乎,你快受不了了。
你可以接受睡了一觉就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可以接受这个世界世界的“人”都长着动物的外表,也可以接受为这个老虎做饭,但你不能接受这样日复一日地工作——天杀的,你甚至每天刚刚天亮就得起床!
打工人不能!没有!休!息!日!!!
承载着这样的愤怒,你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比平时要慢上一些——总要给别人一些反应时间。
走到门口的路好像比你预想的要短一些,你心里泛着嘀咕。
在你把手扶上门框的时候,期待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怎么了?」
「没怎么」你调整好表情,轻轻蹙着眉头,「只是有一点点累了」
很好,幽怨委屈但有理有据,他没有理由不给你放假。
泰格的胡须动了动,用手支着头看向你
「有一点点累了?」他学着你的语气,「哦,你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语气中嘲弄的意味太过明显,你忍不住瘪起嘴抬眼看着他。
泰格笑起来,摆了摆手:
「累了就休息,去让莫利给你安排」
YES!
你雀跃地踮了下脚尖,转身轻快地跑开了。
*
莫利是只红狐狸。
你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翻着一本有些泛黄的像是账本的东西。
在你告诉他泰格让你休息后,他才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你一下,才慢慢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你当然可以休息,亲爱的,我会为你安排好时间」
在他身边的时候你总是不太舒服,也许是他那总是透着打量意味的目光所致。
他让你做完今天的工作才能开始休息。
你不在乎,只要能休息就行。
*
即使踏在通往阴暗的地下室时,你的脚步也是轻快的。
是的,在这个貌似见不得光的组织中,你也兼任了一件貌似见不得光的工作——给一个被锁着的狼人送饭,以及偶尔处理下他被拷打出的伤口。
你不太清楚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被囚在这里——你曾经旁敲侧击打听过,对方也只是摇摇头,讳莫如深,你也就懒得再去了解了。
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保持好距离就好了——你并不想与此事牵扯太多。
熟悉的锁链滑动声响起来,狼人勉强坐起身来,吻部轻轻的抽动了两下,黑色的耳朵动了动。
「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他探身看着你,「有什么好事吗?」
狼人的身影从阴影中探出来
你笑着点了点头:「明天就可以休息啦」
你先把吃的放下,又打开了手中的小医药箱,
「要先处理伤口再吃饭吗?」
他点了点头,慢慢趴下,露出背后斑驳的伤痕。
你安静地给他处理着伤口,在肌肉不自觉地抽动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轻轻吹一吹伤口,而他会发出低声的叹息,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这是你仅能给他的安慰。
最后你站在他靠头的地方处理肩膀上的伤口,伤痕有些深,你便不自觉地放慢了动作,狼人的耳朵弹动了几下,哑声道:
「你敢靠我这么近,不怕我咬你吗?」
「可是你有什么咬我的理由吗?」你不在意道,随手拨开了粘着伤口的黑色毛发,撒上药粉。
他颤了一下,声音低不可闻
「或许并不需要理由」
他咬了咬你裙摆下的小腿。
*
那天狼人的举动甚至没给你任何困扰,小小的性骚扰,你照着他脑袋给了一巴掌就扬长而去了。
莫利给你的休息时间比你预计的还长。
在家里虚度了两天时光后,你终于在第三天出了门。
你去蒸了桑拿。
在一派神清气爽中,你提着新鲜的水果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天刚刚擦黑——这一片不算特别安定,你不敢晚上在外边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