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说了什么?”彼时暮色霭霭,男人肩头落下温暖的霞光,模糊了他的轮廓。
她紧握着木栏,眼里溢满生理性的泪水,胃部因受了刺激剧烈抽痛起来,疼得她捂着腹部难以站立,吐出的胃液里混杂着
几缕血丝。楚玄曜心头一紧,扳过她的肩膀。
她嘴唇翕动,微弱的几不可闻,但他却听清了。
“别碰我。”
他眸色暗了暗,捏着她肩膀的手指节泛白,终究是慢慢收了回去。
顾霈蹙眉,略有几分懊悔地攥紧了手中的马术头盔,“她胃里可能出血了,送她去医院吧。”
……
纪宵被诊断出了急性糜烂出血性胃炎,也就是急性胃溃疡。几个月以来她饮食规律作息正常,已经很久没有犯过胃病了,
据医生说,这次可能是由于她喝了酒,再加上情绪刺激过大造成的。
往嘴里塞管子的时候楚玄曜始终紧握着她的手,纪宵喉部紧缩,胃里酸水直涌,医生见状让他出去,看不见他,她果然好
受多了,顺利做完了胃镜。
出来后楚玄曜凝视她良久,沉默了。
纪宵输液完被司机送回家,天彻底黑了,车上只坐了她一个人,他临时有事回了一趟公司。不管是真是假,总归不用跟他
挤在狭小的车厢中共处,她心里的不适减轻不少。
楚家大厅只亮了几束地脚灯,光线幽暗,纪宵一路进到饭厅,餐桌上倒着几只酒瓶,楚肇的头枕在胳膊上看不清脸,喝了
这么多,大概是昏睡过去了。
纪宵拿开他手里尚且虚握着的酒杯,刚想开口让女仆扶他上楼睡,手腕一紧,她低下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他有的眼神有七分清醒,装载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你回来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