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白吧。
随随便便出来透个气都能撞见小女生给楚家的男人告白，是何等的运气。
楚易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
纪宵想着他的年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楚肇虽然不情愿，但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她在他身上用那些撩拨和强迫的手段，还可以说服自己是按吩咐办事。
如果楚易也跟楚玄曜一样……
纪宵慢慢转过身，失神地原路返回，她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
明明是双方都厌恶的事情，他们本不想留她在身边，更不愿意跟她上床。
不是没有想过远远的逃开……一次，两次，第二次是为了保护她的孩子，然而代价惨痛。
纪宵下意识摸了摸小腹，从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完了。他彻底厌弃了她，却又偏偏不肯放过她。
“嘶。”脚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扎进了皮肉里，纪宵连忙抬起脚，想要弯腰看看足底，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怎么了？”楚易搀住她的胳膊，见她踮着右脚神情痛苦，蹲下身捏住那细白的右脚腕。
纪宵往后退了退，不想被他看到她的脚，“没事，我把鞋子穿上就好了。”
楚易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力道有些强硬，“别动，扎到玻璃了。”
他的手摸到足底，轻轻把那枚玻璃碎片取了下来，纪宵抿唇，忍着痒意，粉嫩小巧的脚趾在他的注视下蜷缩起来。
男生和女人的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幸地灯光线昏暗，他应该看不太清。
“你的鞋呢？”他问。
纪宵指了指前面不远处。
他起身替她拿了过来。
她弯腰默默穿上。
“对了，那个女孩呢？”她看了看他背后，没有人。
楚易安静了两秒，“走了。”
纪宵忍不住瞧了他一眼，那他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
（绝望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