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宾客衣着华贵,气宇不凡,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与顾家沾亲带故,是彻头彻尾顾家的领地。
其中有些认识纪宵的,暗中也清楚她和楚玄曜关系的,纷纷僵了脸色。
这么个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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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至宴客厅,正微笑着与客人寒暄的顾夫人瞥见她,脸上登时没了笑意。
似是不相信她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紧跟着又多看了两眼。
她身旁站着的顾父面目一肃,虽然没有开口,那股子不悦却呼之欲出。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顾蔷收紧了挽着楚玄曜胳膊的手,眼里溢出难堪和委屈。
他望着她,脸上没有表情。
顾霈轻嗤一声,长腿迈向纪宵,而就在这时候,楚肇握住了她的手。
他攥紧了她,迎着众人的视线把人带到顾母面前,十分自然的向她贺寿。
楚玄曜的眸色一暗。
这一刻顾蔷忽然明白,楚肇是来宣示主权的。
她抬头看向楚玄曜,努力的想要分辨出他脸上是否有嫉妒的神色。
她看了很久,却只看见他眼中一片深郁的墨色。
……
顾霈在台上替母致辞,言语得体而不失幽默,引得席间笑声连连,顾夫人的脸上也恢复了笑意。末了,语气微顿,眼含调
侃的扫过台下的妹妹,今天的重头戏是什么,不言而喻。
顾蔷脸颊微微泛红,佯怒瞪了他一眼,扭头想去看楚玄曜,却发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纪宵听从顾家安排,乖觉的待在二楼的房间里,窗外风景不错,她平静的望着,头脑不自觉有些放空。
顾家上下都宠着这个娇弱多病的小女儿,见不得她有半点不顺心。思量着,顾蔷看不到她,心情总会好些。
门“吱呀”一声轻响,纪宵料想着是楚肇耐不住寂寞来找自己,转头看去,肩膀本能地绷紧了。
她总想着,面对这个男人,她要争气些,冷静些,可心脏却诚实的遵循了记忆,颤栗地缩紧了。
楚玄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是她早上扔掉的药盒。
他唇角挑起一抹笑,“让他射进去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纪宵几乎感觉到了寒冷。
“为什么?”他问:“为什么要爬上我弟弟的床?”
纪宵捏着木质窗沿,指节缓缓用力,他这是在讨伐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