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人顺利来到了造纸厂。
“hey,尼克!”杰夫走下了车,同大门前的警卫熟络打招呼。
两人像兄弟一般击拳问好。杰夫贴着尼克轻声说了几句。尼克看一眼车上的女人们,面色为难地摇摇头。
杰夫同他理论,两人小声争执起来。直到杰夫亮出他的枪。
尼克语气马上软了,乞求道:“老兄,求你别给我添乱了,几日前我还因为小偷盗窃被老板罚了工资。”
“让我进去呆一会儿,两个小时后我就出来。”
尼克看着他手里的枪,被逼无奈:“你最好小心点儿,晚上会有巡逻,万一被他们逮住了可别说是我帮了你。”
“别担心兄弟,会没事儿的!”杰夫挤挤眼,转身坐回了车内。
尼克帮他们打开了大门。
林夕按杰夫的指引将车开到了东南角的一个废旧车间附近。她把车停在车间后的隐秘处熄火。叁人随后下了车,带着他们在路上买好的工具,爬上了车间后的大山。
杰夫嘴里叼着手电筒,肩上扛着两把铁锹和一个锤头走在最前头,林夕和瓦妮莎紧跟在后面。山路不算陡,但在夜晚走很危险。
瓦妮莎手里提着一塑料袋水,她脚一滑突然朝后仰去,身边的林夕及时拉了她一把。
瓦妮莎心有余悸,环视一下漆黑的四周,出声询问:“为什么我们要从工厂进来呢?从另一边爬过来不更好,还不会让人知道。”
杰夫说:“对面有一条河,每年这个季节水会暴涨形成湍流。我可不想节外生枝没等上山就淹死了。”
“哦,好吧。可是我们还要走多久呢?”
“我不知道,我只听人说从工厂上来走个半英里,看到一颗歪脖子树便到了。”
“你都没来过吗?”瓦妮莎无奈,似乎有些后悔跟来了。
林夕回头估摸了一下距离,默默又往上爬了一会儿。她觉得距离差不多了,暂停脚步打着手电往远处看,在斜上方看到了一颗孤孤零零的树。
“我觉得在那里。”她微喘着说,用手电照亮了那棵树。
瓦妮莎伸长脖子往上看。“那里有块儿平地,八成是了。”
叁人改变方向,一同往树那边移动。
快走近的时候,林夕觉得脚下黏黏的,她低头去看。从杂草丛里夹起来一坨带着皮肤组织的棕色毛发。
瓦妮莎正好回头,她惊恐地瞪大眼珠,失声尖叫。
“啊——”
杰夫冲过来及时堵住了她的嘴。“该死的!你想把整个小镇的人惊醒吗?”
瓦妮莎恐惧地指了指林夕。
杰夫看过去,蹙起眉头。“你从哪里找到的?”
“脚底下。”林夕淡定地把那团带血毛发扔到一边,后悔没有戴付手套来。“看着像刚死了不久。”
“这山上以前就有墓地,谁知道是哪里来的。”杰夫见怪不怪。“这里邪门的事多着呢。”
他说完带领大家继续往上走。他们最终来到歪脖子树下,四周的土长满了杂草,十年前的痕迹早被岁月抹去。大家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标记。
时间有限,杰夫扔下肩头的工具,捡起一把铁锹来到中间位置。
“就从这里挖吧,挖个十几米看看。”
他说着铆足劲儿开始铲土。瓦妮莎等他挖开了一个沟后起身加入。
林夕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她仰起头看一眼满天的繁星,再垂头打量不远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这么好的夜晚不是在高级酒吧与朋友彻夜狂欢而是在荒山挖坟。
她有点儿难过,但转念一想:她还活着不是吗?不光活着,还享受着自由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