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一顿,试探道:
纪师兄要找的那人会不会跟此事有关系?
纪清文脸色一暗:我是希望他与此无关,但他每次出现的地点都太巧了。
正说着,昭岐走过来,坐到楼云身侧。
他也没看纪清文,伸手拿过楼云面前那盘糕点,咬一口。
我想起来了,我刚到这座城时,好像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昭岐闻言,抬眼看他。
那时他从一户住户墙上跳下,我误以为是贼人,还上手跟他打了一架
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扣住,楼云一愣,看向旁边。
昭岐双眼盯着他,没说话。楼云感到一股微凉的灵力渗透进经脉,游走一圈后又退出。
没看出来你是个打抱不平的性子。手腕被放开,昭岐语调凉凉。
楼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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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默一瞬,对面的纪清文轻咳一声,道:
那人应该没伤到你吧,我记得他
幸好没有。昭岐冷声打断。
纪清文被哽了一下,干脆不说话,埋头吃东西。
楼云敏锐地察觉气氛有些微妙,但又不明所以。
怎么都觉得我会受伤?
我好歹也练了初级凌云心法,背上有名剑冬霜,还有祁朝留的一缕剑意,这配置怎么看不会随便受伤吧??
第20章
用完早饭后,纪清文折身回房,楼云和魔尊两人走出客栈。
方才在桌上,纪清文提起城边有一户人家,昨晚倒是听见些奇怪的声音。楼云打算去探探情况。
其实昨晚昭岐走后,楼云冷静想了想,魔尊可能只是心情好,见他字丑地没眼看,顺手帮帮他。谁知自己反应这么大。
楼云回忆,也不知自己当时哪根神经不对,明明挺正常的事,怎么自己这么紧张?
教写字,确实应该手把手教啊,那魔尊握着自己手,不是应该的吗?
信本就是写给祁朝的,那魔尊教写师尊两个字,不也是应该的吗?
既然都应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诡异?
楼云耳根有些发红,街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他偷偷瞥一旁的魔尊一眼,抿了抿唇。
咳,那个。
楼云转念想想,自己昨晚态度确实不大好,无论如何也应该道个歉。
昨晚我态度不好,其实很感谢你教我。
魔尊停下来,淡淡看他一眼,似乎并不在意。
无妨,是我唐突了。
楼云耳根上的红蔓延到脸上,薄薄一层,他垂下眼帘,诚恳道:
真的,昨晚是我钻牛角尖了,既然自己的字不好看,就该虚心接受才是。辜负了你一片心意了。以后
楼云顿了顿。
以后还希望你能多多指导。
估计给祁朝写信不会只这一次,难得有机会好好练字,当然要抓紧机会。
魔尊看着他,冷淡的目光稍稍缓和。他伸手拂了下楼云垂在肩部的发尾,不自觉柔声道:
好啊。
楼云点头,内心松口气。看来魔尊好像也没生他气了。
两人从客栈走到城边,花了半个时辰。其实有更快捷的方法,便是乘白羽过去,但白羽所剩不多,楼云本身并不会飞行术法,就没有将白羽浪费在这种地方。
一路转到目的地,入眼依旧是一座普通的宅院,跟城里其他院子大同小异。
楼云走上前,正准备敲门,魔尊突然伸手挡在他面前。
怎么了?楼云疑惑地问道。
魔尊不答,摇摇头,伸手揽过他的腰,死死扣紧,两人一个翻身从院墙越过。
这一个天旋地转,楼云被抱得措手不及,下意识伸手环紧身边这人。头埋在他颈间,呼吸间满是一股幽深清冷的气息。
好了。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连带着胸口传来微弱的震动。
楼云心跳一窒,慌忙松开手,站稳后四下环视。
这一看,才发现不对劲。
白日里的院子,竟一片死寂。
楼云朝里走两步,不见半分人气,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住过人似的。
这楼云犹豫道。
魔尊点头,道:被人抢先了。
楼云皱眉,谁把人劫走的?妖兽,还是另有其人,别人也在调查这件事吗?
魔尊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还要进去看看吗,也没什么线索了。
人都不在了,还看什么呢?
楼云摇头,失望道:算了,回去吧。
魔尊靠近,伸手搂过他的腰,楼云被带得往前一靠,脸莫名红了。
抱紧。
楼云闻言如梦初醒,慌忙伸手环住身前的人。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楼云耳朵莫名烧起来,等一个天旋地转后,两人再次落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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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楼云像被烫到般松开手,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头顶忽然传来一阵破空声。
抬头,一只黑羽赤眼鸦骤然出现在半空,扑棱两下翅膀,停留在魔尊指尖。它张嘴发出几声嘶哑的叫声,随即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空中。
魔尊脸色冷峻,眼底没什么情绪。他收回手指,转头对楼云道:
我有事离开一下,你他停顿下,似乎是在思考说什么比较妥当,你乖乖的,别乱跑。
楼云古怪地看他一眼,仍是点头答应。
什么叫乖乖的?怎么感觉我像是你养的什么宠物?
魔尊转瞬消失在原地,楼云一个人不徐不疾转回客栈。
出去折腾一圈,什么收获都没有。楼云兴致不高,肚子饿了,勉勉强强用了点饭,一晃眼便到傍晚了。
客栈厨房照例给他上好饭菜,偌大的一楼,就他一人孤零零坐着吃,实在有些凄凉。
楼云不禁想起上次坐这里吃饭时,魔尊拿过他面前的碟子,难得吃了两块点心。
当时吃的是什么点心呢?
九香百回糕,还是千丝青云卷?
走神间,楼上传来一阵响动,门被重重关上,关门人心情听起来不怎么好。
随即楼上咚咚咚一阵脚步声,那人顺着楼梯急火火冲下来,面色难看,好像被人耍了一道般,优雅风度全都不在。
纪师兄,出什么事了吗?
纪清文回头,见是楼云,手中紧捏的扇子稍稍松了松,深吸一口气,气愤道:
我就说我就说!
我都把这座城的客栈都包下了,没道理还不见人。我当他有多大本事,能变个地儿出来住,原来他竟找了个好住处啊!
楼云意识到他说的是谁,不由好奇道:
什么好住处?
纪清文咬牙切齿,那样子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他竟跑去睡花楼!
楼云哑然。
花楼,不就是烟花之地吗,从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个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