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崴了脚。”
霍余往日对白若卿无感,但这时当真生了分厌烦。
他怕陈媛误会,府中那些婢女刚到适婚的年龄就被他全部送回了老宅,而如今,白若卿却非要往陈媛身边凑。
霍余了解陈媛,那是个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
若觉得他和白若卿之间有什么,恐怕也就绝了他靠近她的机会。
所以,霍余说到白若卿崴到脚时,没有一点怜惜,反而透着几分不耐。
这桃林在御花园后,如果不是刻意过来,那些只来过一次的人几乎找不到此处,前世时,万寿节时,陈媛就带着他到这里躲清净。
霍余抿了抿唇。
甚至,他和陈媛背着旁人,在此处欢愉过,那一声声压抑的破碎声,让霍余至今想起来,都忍不住红了耳根。
所以,霍余是故意来此等陈媛的。
而白若卿是如何找到这里的,霍余根本懒得多想。
他刚听见身后有动静,就发现白若卿跌在了桃树下,被她动作惊住,树枝轻晃,桃瓣飘然而落,当时美景佳人的确让人惊艳,可霍余早在此处见过最美的风景了,所以霍余不仅无动于衷,甚至恼她不分时机耍心思。
霍余低垂眼睑,袖中握紧了手。
他和陈媛的过往,陈媛什么都不知道,陈媛贪玩,可却少有固定喜欢的地方,万寿节每年都有,所以前世这桃林他每年都会来。
只有他和陈媛二人。
如今多了一个白若卿,断了他的所思所想,甚至可能让陈媛误会他。
陈媛觑了霍余一眼,眸中古怪一闪而过。
是她看错了吗?
她竟然觉得霍余刚刚似乎有些委屈。
这番,陈媛当真生了好奇,这白若卿倒底是何人,竟有这等能耐让霍余生了委屈?
陈媛沉吟了会,吩咐盼秋:
“这附近有闲置的宫殿,盼秋,找人来将她带过去,再寻个太医给她。”
白若卿低头,脸色微变。
她故意崴了脚,是要给自己和表哥创造机会,长公主这么一吩咐,她岂不是白白受苦了?
她抬头,有些拘谨和紧张地说:
“不必麻烦公主,姑母还在等我,若我离开久了,姑母会担心的。”
说着,白若卿转头,微赧地看了眼霍余,悄悄垂下头:“而且有表哥在呢,公主不必担心。”
霍余冷下脸:
“我有事在身,无空照看你。”
陈媛不动声色地眉梢轻动,这般明晃晃拒绝她要求的,可真不多。
陈媛只说:“你想多了,我让人给你请太医,只是怕人说皇室招待不周,虽然是你自己不小心崴了脚,但倒底在皇宫中受了伤。”
陈媛漫不经心地眯了眯眸子,轻呵道:
“好姑娘都是不会给人添麻烦的,这位白姑娘,你说呢?”
如果说霍余的话只是让她下不来台,那陈媛的那句反问,则就让白若卿觉得些许难堪了。
她自觉那番话是紧张小心,但在陈媛看来,竟是给旁人添麻烦吗?
尤其是霍余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显然也是认同陈媛的话的。
白若卿轻轻咬唇,她绞着手帕,似乎有些不安,她不辩解,只垂头,糯闷地应下:
“那、那臣女听公主的。”
等盼秋唤来人将白若卿送走,陈媛才挑眉睨向霍余:“说说吧,怎么回事?”
霍余低垂眼睑,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地:
“她故意跟着我。”
顿了顿,他抬起头,又解释般地添了句:“不是我想将她带来的。”
陈媛这下子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了。
霍余话中的委屈和沮丧都快溢出来,让陈媛有些摸不清头脑:
“她是你表妹,初入宫,人生地不熟,紧跟着你这个熟人,也很正常。”
陈媛心中犯嘀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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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吗?
霍余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结果抬头看了眼陈媛,他又仿佛泄了气般抿紧唇。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理解他为何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