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找找麻烦,不过找麻烦也很麻烦就是了。
殷玉晗向来是最讨厌修真界那几个糟老头子的。
殷望道:也许谢长渊没死,也许他们另有打算,不过
不过什么?
殷望冷冷看着殷玉晗道: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你这些日子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自己宫里,不许出门,若是妖族那几个怕事的老头子真把你咬出去了,你被抓住,我可是不会替你擦屁股的。
殷玉晗:?
真是亲爹啊!
半盏茶的时间后,被殷望拎着耳朵训了一顿的殷玉晗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回了自己的寝宫。
此时,谢长渊仍是静静躺在他的床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殷玉晗给谢长渊重新把脉之后居然发现谢长渊体内的伤有所缓解,没那个严重,也不至于丧命了。
殷玉晗捏着谢长渊的手腕,神色狐疑,可又看不出什么异样。
最终殷玉晗把这归结为谢长渊做了这么多年道尊,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的保命法门,也就懒得深究,松了口气,暂时放了心。
不过放心之余,殷玉晗看着谢长渊的神色又多了几分不满早知道他就不冒险去偷那些东西了。
可思索了一会,殷玉晗又觉得还是保险一点为好,偷都偷了,就给他吃了吧。
想着,殷玉晗低低骂了一声赔钱货,便扭头去给谢长渊煎药去了。
虽然赔钱,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救醒了再说。
殷玉晗从小娇生惯养,一天粗活都没干过,但这次煎药的事要保密,所以他只能饱含怨气地给谢长渊煎药。
好不容易煎好药,殷玉晗端着药回来,早就被烟火气熏得十分不耐烦的他,也不吹凉,便将那碗送到谢长渊嘴边给他往下灌。
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谢长渊眉头紧皱,牙关也一直打不开,喂进去的汤药大部分都顺着谢长渊薄薄的唇角淌了下来,紫色的药汁沿着他霜白的脖颈流下去,沾湿了大半的雪白的里衣领口。
这一幕在常人看来,是多少有些容易心驰荡漾的。
但殷玉晗已经失去了耐心,这会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谢长渊看了一会,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殷玉晗就一拳锤在了谢长渊小腹上。
谢长渊顿时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了嘴。
殷玉晗立刻就把手里的一碗汤药全给他灌了下去。
干脆利落,一滴都没漏。
整挺好。
殷玉晗灌完药,心满意足地放下药碗,擦了擦手,就对躺在床上,仍是昏迷不醒,脸色却仿佛扭曲了一点的谢长渊十分和颜悦色地道: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记得醒来之后,割地赔款多给一点,也不枉我为你偷了老爹这么多东西。
说完,殷玉晗也不管谢长渊听到了没,回不回答,掏出一条魔龙筋制成的绳索,将人五花大绑了一番,便自己心满意足地回床上去睡了。
次日清晨
睡饱的殷玉晗心情还算不错,反手关上门,他便悠悠走到床前。
谢长渊此刻躺在床上,双眸安然闭着,长睫低垂,一动不动,仍是穿着他那一身沾了不少紫色药汁的衣裳,却丝毫不能遮掩他清冷出尘的风姿,宛如一个安静的睡美人。
只是这样一个睡美人丝毫都不能勾起殷玉晗半分怜悯之心。
殷玉晗目光动了动,先把了一下谢长渊的脉,在确认谢长渊现在的伤势已经完全不会威胁到性命之后,殷玉晗便找了个凳子,将人五花大绑,捆在了凳子上。
做完这些,殷玉晗顺手从一旁养着小金鱼的水缸里,舀起了一瓢水。
只见他阴仄仄一笑,就哗啦一瓢水朝着谢长渊那张俊美无比的脸泼了出去
第2章
谢长渊没醒。
浓密的黑发被水浸湿,贴在他那霜白的面颊上,倒是让他平日里清冷高傲的面容多了几分莫名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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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这样的谢长渊,殷玉晗不屑地撇撇嘴,愈发不悦了。
想着,他就欠身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谢长渊的脸颊,不满道:喂,醒醒,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昏。
谢长渊并没有睁眼,但那湿漉漉的长睫却在这时轻轻颤了一下。
殷玉晗挑眉:?
迅速的,殷玉晗就退后两步,居高临下、饶有兴致地盯着谢长渊,还掏出了一面镜子。
以前总是谢长渊让他吃瘪,这次,他也要让谢长渊看看他自己吃瘪的样子。
殷玉晗脑中已经脑补了无数个谢长渊向他求饶乞怜的场景,谢长渊也终于在这时嗓音沙哑地低低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看着那双熟悉的,澄明清冷宛如冰玉的黑眸,殷玉晗莫名兴奋了一下,然后他就负手略带得意地道:你醒了?
谢长渊凝视着殷玉晗的眸子,表情异常平静淡漠。
半晌,在殷玉晗终于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的时候,谢长渊修长的剑眉微微蹙起,淡淡说出了一句让殷玉涵满脸问号的话。
他嗓音沉稳冷静:阁下是谁,我现在身在何处?可否请阁下告知?
殷玉晗怔了一瞬,气得差点跳起来:你玩我呢?!
谢长渊仍是保持着一种平静淡漠到没有表情的神色,静静问:阁下此话何意?
殷玉晗:
凝视了片刻谢长渊的表情,殷玉晗心中冷笑,还是不信。
不过眨了眨眼,殷玉晗却又迅速换了一副柔情脉脉和极度惋惜的表情。
然后他就注视着谢长渊的眼睛,异常深情地道:我是你夫君啊十三!你是我的太子妃,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那个,你忘了?
谢长渊:
见谢长渊神色古怪,殷玉晗又故作矜持羞涩地笑了一下:前些日子你还说等我生日了,打算陪我玩点不一样的。怎么,你现在是怕了,想不认账了?
一边说,殷玉晗便一边悄悄观察着谢长渊的表情:若谢长渊是装的,殷玉晗就不信谢长渊能不露出马脚,哼哼。
果然,殷玉晗话音刚落,谢长渊的神色愈发一言难尽了。
殷玉晗心想果然狐狸尾巴被我抓到了吧,立刻就道:你做什么露出这种表情,你不信我?
谢长渊沉默片刻,静静垂了眼睫,看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的身体以及那湿漉漉的衣襟,竟是逐渐恢复了平静,接着他抬起头,淡淡道:阁下的话倒是很有逻辑。可若我们真是道侣,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阁下的话未免有些难以让人信服。
殷玉晗:
不过这也难不倒从小熟读三千话本的殷玉晗。
只见殷玉晗眼珠子一转,张口就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实在是你先前脾气有些太大,得罪了我父尊,我好说歹说才留下你的性命,这才让父尊同意我把你带回来管教。你可不要误会我啊。
说着,殷玉晗还真的就露出了几分受伤的表情。
谢长渊:若是如此,我犯了什么错?
嫉妒啊!殷玉晗张口就来:你知道你为什么叫十三么?
谢长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