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晗:
殷玉晗彻底连看都不敢看了。
玄色洒金的衣摆静静在布满露水的草木上曳过,凉风习习吹拂着殷玉晗僵硬滚烫的侧脸,却让殷玉晗愈发不安了
明月高悬,如同银盘一般,静静在一片漂亮的水池上洒下无边无际的温柔银光。
灵花异树,丰茂苍翠,在一棵巨大榕树的树冠上,有一座极为雅致的小楼阁,在云雾缭绕间静静绽放出一点细微的华光。
殷玉晗看得分明,那些华光都是高级禁制,这里俨然是一个特殊的小洞天。
而且,这小洞天分明不在凌云宗,应该是独属于谢长渊的私人宝地。
殷玉晗心头惴惴,又是觉得害怕又是觉得纳罕谢长渊既然恢复了记忆,好不容易回来,为什么不把他带回凌云宗复命呢?
还是说谢长渊恨毒了他,打算在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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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对他处以私刑,然后挫骨扬灰
想到这,殷玉晗心头一颤,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谢长渊感觉到怀中殷玉晗的动静,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殷玉晗领口敞着,雪白细腻的颈项正迎着凉风,上面都吹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谢长渊目光微动,心里叹了一声娇气,却又拿出了一件鹤羽披风,罩在了殷玉晗身上。
殷玉晗:?
殷玉晗感受到那温暖的鹤羽披风罩下来,第一时间还有点迷糊,但等他想去看谢长渊的表情时,才意识到自己被谢长渊困住了。
殷玉晗撇撇嘴:故弄玄虚,真讨厌。
谢长渊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好事还被人讨厌了,这会抱着殷玉晗,足尖一点,便轻轻上了那榕树上的小阁楼。
殷玉晗被放在软榻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云里雾里,但等到谢长渊取出雪白的捆仙绳捆住了他的四肢时,殷玉晗整个人都!
唔唔唔!殷玉晗开始疯狂挣扎。
谢长渊伸手又掐住了殷玉晗的下颌,凝视着他白里透红,宛如凝脂一般的漂亮面容,低声道:别动,再动我亲你了。
殷玉晗:?!
谢长渊指尖在殷玉晗下颌上摩挲了一下,如此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不知廉耻的话。
殷玉晗先是怔住,接着他的脸就腾得一下红了。
谢长渊幽幽道:这才乖。
殷玉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
他这会终于还是被气到了,昏头昏脑地就一下子冲破了禁制,红着脸怒道:你不要脸!
跟你学的。
殷玉晗:
虽然禁制被殷玉晗挣扎开了,但他现在四肢又已经被绑住,动弹不得。
又或者说,谢长渊早就知道这禁制殷玉晗能挣脱,所以提前上了双重保险。
殷玉晗这会一边在捆仙绳里扭动,一边就红着眼眶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虽然骗你了,但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么抓我是什么
话音未落,一只手背上留着俨然血口伤痕,修长苍白的手便送到了殷玉晗面前。
是被殷玉晗方才那道佛光符咒划伤的,伤口边缘还隐隐泛着金光,微微渗血。
殷玉晗骤然抿了唇,又心虚了。
谢长渊看着殷玉晗的表情,淡淡道:是,你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你方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没有!殷玉晗立刻为自己辩解,委屈嘟囔道:你都吃了佛光舍利了,怎么可能会死。
谢长渊听着殷玉晗这话,眸光微动,神色稍霁:是么?
殷玉晗:当然是啊。
谢长渊又道:那你知道,这伤口很痛么?
殷玉晗这次卡壳了。
谢长渊看着殷玉晗心虚地低下头,便径直将手伸过去,抵住了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
殷玉晗抬起脸来,想骂谢长渊,却又不敢,只能愤愤露出一点敢怒不敢言的微妙表情。
吹。谢长渊忽然道。
殷玉晗:?
而等谢长渊把他那渗着血的伤口抵在殷玉晗唇边时,殷玉晗才明白谢长渊是要他吹自己的伤口。
殷玉晗:
这人好变态哦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殷玉晗打小就聪明,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纵然他此刻心里骂骂咧咧,可看着谢长渊清冷疏淡的眉眼,他终究还是怂怂地,凑上去,对着谢长渊手背上那渗血的伤口吹了起来。
殷玉晗吹气的时候生怕惹恼了谢长渊,丝毫没有一点乱来的意思,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吹着。
他唇间温热湿润的风落在谢长渊手背的伤口处,不能说止痛,却又带来了另外一层酥痒的感觉。
谢长渊这时看着殷玉晗垂着长睫,撅着薄红的唇,轻轻给他伤口吹气时的认真样子,幽邃的眸中光芒不由得愈发深了几分。
终于,在殷玉晗吹得腮帮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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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痛,却又不敢说话的时候,谢长渊手背一转,轻轻捏住了殷玉晗的下巴
殷玉晗心头一跳,下意识想缩回头,然后他就被谢长渊捏了两下柔软的脸颊。
殷玉晗不胖,但也是骨肉匀停那种,脸颊长了一点软肉,方才吹气的时候鼓起来一点,看着异常可爱。
而谢长渊这会捏的,正是那两块软肉。
谢长渊捏了两下,殷玉晗终于没忍住,却又不敢把脸缩回来,静静瞪了他一眼。
谢长渊面无表情道:生气了?
殷玉晗心里:变态。
但他嘴上却只闷闷道:就算你捏我,你也不会快点好起来。
谢长渊漫不经心又捏了两下:我知道。
殷玉晗:
果然是个变态,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变态。
殷玉晗正在脑中疯狂诋毁谢长渊,谢长渊这会注视了片刻殷玉晗气鼓鼓的面颊,心头忽然生出一点微妙的猜测来。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谢长渊的手指又把殷玉晗的脸颊捏紧了一点。
殷玉晗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抗议,谢长渊那张清冷如霜的俊美面孔在倏然在他眼前放大了。
清浅微凉的呼吸落下来,谢长渊的唇毫无预兆地就吻上了殷玉晗那微微开合着的薄红的唇。
殷玉晗:!
他试图挣扎,但四肢被捆得结结实实,根本挣扎不了。
而这一次,谢长渊的吻却比先前那一次在魔宫里的过分多了。
他轻轻咬了咬殷玉晗那嫩红的唇角,然后很自然而然地就长驱直入,把舌头伸了进来。
清冽的气息宛如冬天的雪一般,落在殷玉晗柔嫩的舌尖上,湿润却又不黏腻,殷玉晗这一次真的是整个人都彻底懵了。
他双手无力地垂着,整个人就宛如一只怂怂的鹌鹑,乖乖地呆在那,任由谢长渊慢慢地,肆意地亲他。
谢长渊亲了好一会,直到彻底把殷玉晗亲蒙了,他也餍足了,方才缓缓松开扣着殷玉晗下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