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一醒来,就不见了殷玉晗,他眉头微皱,心想殷玉晗居然能逃过他的觉察?
好奇怪。
却不知道是殷玉晗突发奇想,用了佛法,悄悄屏蔽了一下两人之间的感应,没想到真的屏蔽成功了。
就这样,殷玉晗溜出去了。
此时,谢长渊还没觉察到事情有变。
直到
一个弟子急匆匆地从外面闯进来,神色慌张地对谢长渊道:道尊不好了,您的道侣,他、他他
谢长渊神色骤然冰冷下来:他怎么了?
那鼻青脸肿的弟子哭笑不得地道:您还是快去看看吧,您那位道侣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大早就带了妖王和一个剑修,跑来挑战我们这边凌云宗的弟子,结果把大家都打得不轻,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那弟子神色异常尴尬,颤巍巍小声道:还说若是赢了,就有一万灵石,再把道尊您让出去
那弟子话音未落,一道金光在他面前闪过,瞬息之间,谢长渊的身影便消失了。
弟子愣了半晌,也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凌云宗
舞剑坪
殷玉晗立在舞剑坪中央,得意洋洋地对着那些想要前来挑战的弟子道:来呀,只要打赢了,我就给你们一万灵石!谢长渊也归你们了!
一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弟子们怒道:你不讲武德!居然三个人一起上!
殷玉晗翻了个白眼:我不讲武德,你还脑子有问题呢,一个元婴打金丹,还想要灵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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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点脸好吗?
那也是你先说悬赏灵石切磋的。
我又没说是一个人切磋。
周围一群弟子义愤填膺,疯狂辱骂中。
十二见状,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凑过来小声道:少主,你要找人练手,就找我啊,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些人一看就脑子不好使。
还找这么欠揍的理由,真是
殷玉晗也凑到十二跟前小声道:因为谢长渊说了,我以后很可能会被他的追求者打,我不信,就打算来这里试试,没想到是真的有啊。刚才那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快滴血了呢,要不是你们俩及时出现,说不定我就真的被干掉了。
说完,殷玉晗还啧了一声道:这些人眼光也真差,不知道图谢长渊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吗?
十二:
楼夜忽然钻进两人之间,一脸惊讶:谢长渊真的不洗澡吗?真的吗?
第30章
楼夜突然出现,让现场本来还算活跃的画风瞬间急转直下。
殷玉晗无语地咳嗽了一声,正想说这就是随口的玩笑话,忽然,他就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凉意。
殷玉晗:!
殷玉晗脸色瞬间僵硬了,他正想趁机开溜,却被楼夜一把抓住,还问道:小玉你还没告诉我,谢长渊真的不洗澡吗?
这一次楼夜的嗓音比之前那次大了很多,全场人都听见了。
所有弟子:???
十二:
殷玉晗彻底说不出话了。
直到谢长渊清冷的嗓音低低在他们身后响起,淡淡道:是么,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
殷玉晗嘴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反驳自己说的是错的,结果一堆义愤填膺的凌云宗弟子已经嚷嚷了起来。
道尊,这几人这么污蔑你,你一定要惩罚他们!
道尊,恕我直言,这个姓宁的根本就是别有心机!
就是就是,居然还说一万灵石就把您送给我们,分明不把您放在眼里。
殷玉晗:
这些小兔崽子,方才还骂他配不上谢长渊,现在又在谢长渊面前搬弄是非,说自己不把谢长渊放在眼里,真是太可恶了!
殷玉晗神色一沉,想要解释,一片阴影便已经从他头顶落了下来。
殷玉晗猛地一惊,回头一看,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楼夜和十二已经不见了。
谢长渊就立在他身后。
四目相对,殷玉晗看着谢长渊那微微带了几分寒意的俊美面容,干笑一声,道:你来啦
谢长渊看着殷玉晗那一双转得飞快的亮晶晶的眸子,沉吟片刻,轻轻揽住他的腰,淡淡道:嗯。
所有人在看到谢长渊搂住殷玉晗腰的那一刻,倒吸一口凉气。
殷玉晗这时意识到什么,连忙开始装乖,小声道:他们污蔑我,我没有把你不放在眼里。
谢长渊:我知道。
殷玉晗:咦?
谢长渊这时不在看殷玉晗,只是抬头,静静看向对面义愤填膺,虎视眈眈瞅着殷玉晗的那些弟子们,语气平静地道:他没有瞧不起我,不过是跟我赌气吃醋罢了。
弟子们闻言,当然不太信,还是要议论。
谢长渊又道:有人居心叵测,给我道侣看了先前其他人写给我的情书。他一时吃醋想不开,才来找茬的。
说完,谢长渊还看了一眼已经在他怀中呆住的殷玉晗,道:以后不要这么吃醋了,知道么?
殷玉晗听着谢长渊的话,面色诡异至极,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最终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众弟子看着殷玉晗那胆怯的样子,只当殷玉晗是真的嫉妒吃醋才这么闹的,顿时哗然,议论纷纷,同时看向殷玉晗的表情也从羡慕嫉妒到多了一丝怪异的怜悯。
殷玉晗:
妈的,谢长渊这狗东西,一两句话就把他弄成了怨妇,真是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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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同时,谢长渊淡淡的嗓音在他识海中响起
别再想什么歪点子,等我回去再教训你。
殷玉晗顿时觉得脖颈一寒,立刻就不说话了。
谢长渊此刻一双清冷狭长的眸子居高临下在人群中扫过,便淡淡对众人道:今日之事,大家不必再讨论了,我也不想追究究竟是谁在其中作梗,若是下次再被我抓到
我不会轻易放过。
这下,原本还在议论的弟子们也彻底没了声音。
可见平日里谢长渊在众人之间的威信还是有的。
就这样,谢长渊淡淡几句话就化解了这次近乎丑闻的风波,带着殷玉晗,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寝殿内
殷玉晗窝在谢长渊怀里,闷闷不乐,却又不敢出声。
谢长渊也没有说话。
谢长渊那织金的玄色衣摆拂过地面光滑的瓷砖,发出沙沙的轻响,给整个寝殿带来了一种有点沉郁的寂静。
殷玉晗听着那一点细微的响声,只觉得自己脑子木木的,也想不出什么解释的法子来。
直到,谢长渊将他放在了软榻上,同时欺身而上,静静注视着他的眼睛,殷玉晗才骤然回过神来。
看着谢长渊那如同乌墨一般沉润深湛的眸子,殷玉晗小小打了个哆嗦,小声道:干嘛?
败坏我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谢长渊淡淡问。
殷玉晗:
过了好一会,殷玉晗小声嘟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昨晚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