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流抿了抿唇,“我已经不是太子了,你大可不必这样称呼我。”
“对啊。”景容眨了眨眼睛,“我忘了。”
沈寒流:“……”
“幽篁……”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情不自禁喊出这两个字。
明明是很陌生的两个字,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沈寒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强行压下内心的悸动,“什么?”
“没什么。”景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寒流,“我们现在都是只身一人,不如做个伴?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去边塞,苦寒之地。”他说,“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我萍水相逢,何必跟我受苦?”
景容轻笑,“萍水相逢?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难道不是吗?”
“那你就当我无处可去,捎上我吧。”景容说着,伸手扯住了沈寒流的衣袖。
这个动作给人一种很熟悉很亲密的感觉,沈寒流还来不及思考熟悉感从何而来,就听他在自己耳边补充道:“我可是救了你两次的人,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吗?我说我要跟你走,你还不乐意了?”
沈寒流:“……”
他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已经全面崩掉了,恍惚地看着景容不知道从哪里牵来一匹马。
“上来吧。”景容翻身上马,然后拍了拍自己身后的位置。
沈寒流站着没动,景容也没说话,两个人四目相对,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
“就这么离开京城,跌落尘泥,你甘心吗?”
“我不甘心。”沈寒流说着,“但是我没有办法了。”
景容嗤笑一声,“没办法?你怎么会没办法?难道你放下了仇恨吗?你母后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会知道?”沈寒流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盯着景容,目光不善。
“我,神通广大,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不是问题。”景容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景容。”
沈寒流微愣,为什么,听到景容两个字时,身体里的那种悸动和听到之前的幽篁两个字一模一样。
“不要再考虑了。”景容在马背上对着他伸出手,“上来。”
“……”沈寒流慢慢的把手放上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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