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打电话,”他半睁着眼,语气低沉到像在控诉,“你没有接。”
“我在外面,裴辞。”
男人抬起手腕,那块朗格的纯银表盘腕表上的时针精准无误地显示着时间。
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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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冷了点,“你已经下班很久了,林昭。”不等她开口,自顾自地猜疑起来,“林昭,你是不是加班了?加这么久,还不接电话,你在和上司做爱?”
“裴辞!”
她实在忍无可忍,伸手盖住腕表的表面,不准他计算时间。
“我在和朋友吃饭,就在叁环的商业中心。”她恨不得把小票掏出来给他看,可惜尤可南抢着买了单。
“哦。”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和上司?”
“……”
不要和喝醉的人计较。喝醉的裴辞智商只有叁岁。可叁岁的人脑子哪里会这么低俗!林昭泄愤般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不管不顾地磨出一个浅色牙印,然后心虚地说:“才不是,和朋友一起。”
在他下一个奇怪的问题问出口之前,她抢着吻住他。
林昭不会掠夺,只能撩拨般浅浅探入他的口中,舌头勾着纠缠到了一起,津液都咂出暧昧声响,他难得乖巧,任由她放肆,退出后轻轻舔过他的唇线,像吃可口甜点。
“裴辞,”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任由那炙热手心掀开裙摆摸进敏感的腿心,“裴辞……”
他被升起来的情欲和肢体接触的酥麻扰乱了心神,对她求饶般讨好的呼喊也只能做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喘:“……嗯?”
林昭的脑子里铺天盖地都是有关于他的记忆,封闭的空间锁住了他的味道,皮革混着威士忌的辛辣,苦得让人发凉,心头却无缘点起一把火焰。
尤可南说,那时候学校里铺天盖地都是有关于她家的新闻,八卦流言比流感还窜得快,像是野人部落打败了某种神秘文明般病态的狂欢,有好事的人把她爸爸入狱的照片贴到了光荣榜上,和她作为杰出学生代表的照片并排。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他是谁?他可是裴辞啊,但凡换一个名字身份,我都不至于这样震惊。”
他像英雄般从天而降,伸手撕下了那耻辱的篇章。
那早已尘封的少年时代,因为一个破财不堪的句号被林昭丢进记忆深处不愿提及的过往——在许多年后的某个时刻被告知,有一个人曾想以一己之力撕开阴霾,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护了她原本荡然无存的尊严。
“裴辞、裴辞。”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跳如擂鼓。
“裴辞,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问出口,虚晃一枪而已。
哪有那么快啊!
更那么快是因为我最近压力实在太大了,我真的要发疯了!我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