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冰摇摇头,我找了很久,依旧没什么线索。
只有那块月牙形胎记,还有黄金挂牌上刻的苏字。
夏如冰猜测那名男孩应该姓苏。
之前他本来怀疑过崔有吉。
崔有吉曾经被拐卖过。
对比年纪,对方那时也刚好差不多。
可是崔有吉手上并没有胎记,而且他的亲生父亲是著名影帝王天纵,姓王。
约翰博士: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要相信,你也可以获得幸福。
夏如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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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强迫,还因此患上性x症的人,只能被贴上淫.荡标签。
哪怕过去那么久,他始终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面对崔有吉,他退缩了。
生长在污泥里的阴暗植株,怎么可以向往太阳?
七点钟,击剑队员在崇南大学正门口汇合。
夏砀在清点人数,点完后领着他们上大巴车。
多了一个。
阮树也跟过来了。
不过他本来就属学校击剑队编制,参加团建也无可厚非。
但大家心里对此还是颇有微词。
他们本次团建的目的地是g省泰若山,五a级风景区,有山有水。
行程四天三晚,计划露营篝火、爬山、钓鱼、烧烤、玩皮划艇。
登山看日出,多浪漫。这是夏砀的原话。
众人都觉得夏砀十分心机。
哪怕度假,也不忘融入体力训练。
巴农煞风景地插嘴:希望我们半路不要碰到蛇。
夏砀没好气道:马上冬天了,蛇都藏起来冬眠了!
他心想,生长在城市里的孩子就是这样,担惊受怕的。这次非得让他们锻炼一二。
再说了,我儿子在呢,他有一级野营向导证书,肯定能把这次团建活动安排妥当。夏砀说着自豪地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后背。
夏如冰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像一台移动制冷剂。
众人早就在偷瞄他了。
包括阮树。
夏如冰今天穿了一身米色登山服,难得休闲的打扮。
离他最近的黎蒙察觉到自己已经盯着对方看了很久,耳根后知后觉红起来。
那张脸漂亮,却冷若冰霜。肤色白净,一双狭长的瑞凤眼上架着镜片,显得彬彬有礼,却又透着几丝寡淡的漠然感。
让黎蒙恍惚觉得,夏教授就像从古典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队员们背着包,逐一入座。
张乎乎有意想寻找崔有吉的身影,却发现他和夏如冰慢腾腾地在后面走着。
张乎乎见状心中一动,转身一屁股在大壮身边坐下。
大壮奇怪道:你咋不和崔少一块坐?
众所周知他哥俩关系好。
张乎乎大大咧咧:大男人计较这个干啥,也不腻歪。
等前面的人都坐下了,最后剩下的座位不多。
崔有吉顺理成章地坐在了夏如冰身边。
夏砀就坐在他们前面。
车子缓缓启动,司机叫他们系上安全带。
大巴车里人多眼杂,崔有吉也没想着要做什么。
他正襟危坐,双手搭在膝盖上像个乖宝宝。
夏如冰忽然碰了一下他的裤兜。
那里装着手机。
崔有吉极有眼色,立刻掏出手机点亮屏幕。
一条新消息。
夏:[这就是你说的,装作不认识?]
cyj:[只是一起坐而已,不会有人多想的]
夏如冰没再回复。
崔有吉以为他生气了,从兜里摸了块巧克力,悄悄握住夏如冰的手塞过去。
夏如冰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再接下来,牵着他的手放到大腿上。
崔有吉瞬间僵直了后背。
好湿
黏搭搭的。
番石榴的清香渐渐扩散。
这、这么多人,夏如冰怎么敢的?
他涨红了脸。
很多队员都拉着窗帘布在补眠。
正好车子驶入隧道,眼前光顿时暗下来。
崔有吉微微侧头,附在对方耳边用气音反问:这就是你说的装作不认识?
夏如冰轻轻说:只是摸一下而已,不会有人多想的。
崔有吉强作镇定,但脸却越来越烫,直至烧红到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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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冰对他无声地说了什么。
昏暗的光下,崔有吉盯着那张殷红薄唇一张一合,脑海里翻译着对方的口型似乎是在说:
你好兴奋。
崔有吉觉得自己像着了魔,正受到某种奇异蛊惑。
他鬼使神差地在靠近那张脸,想吻夏如冰。
车子驶出隧道。
光线重新亮起来。
崔有吉顿住了。
嘘。夏如冰把他的手放回去,说:别急。
车厢晃动起伏,风景不断倒退。
阮树坐在后排,伸头也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知道崔有吉和夏如冰肯定坐在一起,他心情莫名烦躁。
就在半个月前,阮树做了一场离奇的梦。
梦醒,一些上辈子的记忆凭空出现。
书页哗啦翻动。
在那些走马灯花般闪烁的碎片里,阮树看见自己加入国家击剑队,一路顺风顺水荣获奥运冠军,走向击剑运动顶峰。
他住大别墅,车库里全是豪车。他拍综艺、广告,每次出门都有无数粉丝簇拥。
他和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夏如冰结婚,婚后美满,计划去领养一个孩子,一只狗。
但夏如冰抗拒别人的触碰,两人从未睡过一张床。
他把崔有吉关起来,保持地下情人关系。
他把自己的s倾向,疯狂发泄在对方身上。
他以为自己深爱夏如冰。崔有吉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具。
直到有一天崔有吉被他玩死了,他惊慌失措地用石头绑着尸体沉入深海。
他的心像被挖开了一个大口子,空荡荡。
他失魂落魄,寝食难安。
阮树这才明白,他早已爱上了崔有吉,只是一直浑然未觉,当局者迷。
可是崔有吉已经死了。
于是此后余生,他一边与夏如冰维持无性婚姻,一边在痛心到发狂中的后悔、绝望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