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以前的事。
她被惊雷的声音吵醒,天气预报难得出错,明明报道只是多云,但是没想到中午乌云就开始变得更加密集,时不时有来自远方的轰隆声,把钟晓从午睡中惊醒,隔壁搬来了新的住户,从早上大概六点就开始收拾家具,声音不小,有点影响了她的睡眠,落雷声很大,看来是要有一场大暴雨天气了。
父亲担心对方的搬运工程耽误了时间,在雨中作业总归是不太方便,说了一声便下去帮忙,以后都是要做邻居的,能帮一下是一下,母亲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她醒之后给她拿了几瓶矿泉水,让她帮忙给楼下的人送过去。
隔壁的叔叔阿姨都是些非常好的人,那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倒是一副不爱说话的模样,听说最近才变的沉默寡言,以前都是一副皮猴子的做派,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钟晓在树后找到了带着皮质作业手套的男孩,看起来确实有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阴沉劲,她把最后一瓶水塞到了对方手里,他沉默的接了过去,点点头大概是在示意着感谢。
“呃,刚冰的,”她搭了一句话,不会让气氛显得太僵持,“诶,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等等!”
“啊?”钟晓没想到男孩突然蹦出来俩字,先停下了脚步,肉眼可见的,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就,里面突然有了光,突然有了对生活的希望。
“你不能走。”他颤抖着声音又补了一句话。
“为……啊!”
钟晓一下没反应过来,一句为什么都要问出口了,但是她突然反应过来,好久没人能对上她的梗了!但是这位是过于了解古早梗的当代人,还是和她相似的情况?于是她又不确定的问道:
“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嘶……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我去……”她还是有点不敢肯定,而男孩看着已经激动起来,之前脸上的阴霾早就一扫而光,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就差握着她两只手大喊一句亲爱的父老乡亲我想死你啦。
“穿来的?”她最后还是准备摊牌,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别在那里玩对梗游戏了,而少年开始用力的点头,小鸡啄米似的上下起伏。
“亲人啊……”他还是颤颤巍巍的握住了她的手,“最近为了不露馅你知道我压抑本性有多难吗……要憋死我了……”
……其实你压抑本性才不对劲,她很快的就意识到了这人并不是冰山流派继承人而是和她一样的沙雕风格传承者,于是她也笑眯眯的握着他的手,“谢邀,我是胎穿。”
“……艹,你礼貌吗。”
但是他也没有真的生气,两个人相视而笑,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遇到相似的人,似乎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孤独了,后来再去想想,两个来自异世的灵魂互相打趣互相扶持,互相提醒着彼此的过去,也是颇具浪漫主义的故事啊。
如果那个人穿过来时的躯壳不叫沉清,他是不是现在依旧健在,两个人再继续扶持着,像是一对遗世独立的兄妹继续一起走下去呢。
“晓晓,钟晓啊……”电话那边的风声很大,那个人的声音也是空灵无力的,他的思维已经不清晰了,这也许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在意识勉强清醒时给她打了个电话,“也算我倒霉,穿成了这么个身份……不过往好了想,也许在这边断开连接,我就能回去原本的世界呢……”
“那你要是成功了,记得给我托个梦,”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程度,她早就不奢望沉清能得到真正的救赎,她极力压抑着哭腔,双方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话了,“苟富贵,勿相忘啊清哥。”
“行了,还贫,”电话那边传来了轻轻的笑声,风声把话语带的更小,但还算清晰的传了过来。
“……这疯婆娘不对劲,”他难得正经,“能离剧情多远离多远吧,我先走一步啦。”
她听了清哥的话,特意把大学选在了遥远的西城,父母对她这种事情也不甚在意,舆论发展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