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曲宴宁摇头说只是好朋友。
张韧哦了一声,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有多问,
稍坐了一会儿,两人说到底算不上很熟,寒暄几句张韧就走了。
他一走,沙发上正襟危坐的谢祈就趴了下来,甩着尾巴冲曲宴宁叫。
“哎,”曲宴宁关好门过去,先是撸了一把猫头,然后把零食柜打开,问他,“要吃哪个?”
谢祈伸爪指指棉花糖,尾巴愉悦的左右摆动。
曲宴宁拆开包装,数着颗数倒一点在盘子里给他放在爪边,“不能吃太多甜的。”
谢祈叼了一颗在嘴里,白色的棉花糖口感绵软,甜丝丝的感觉在舌尖漫开,满足的眯了眯眼睛,谢祈将整个棉花糖吃了下去,然后飞快又叼起一颗。
摆明了要跟曲宴宁反着来,就要吃。
曲宴宁好笑的戳戳他额头,“吃吧吃吧,到时候吃成个大胖子。”
谢祈含着棉花糖抬爪按住他的手,不满的用尾巴拍了他一下。
——
八月七,立秋。
申市的气温依旧炎热,台风也没有吹走暑气,在内陆已经凉慡起来的时候,这座沿海的城市依然保持着炎热和高温。
杨春芳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警方确认了她的身份不久,就抓到了凶手。新闻报道出来的时候,小区里还议论了好一阵子。
各种各样的说法层出不穷,但是无一例外在最后都会狠狠的啐一口杨春芳的丈夫。
据报道杨春芳是在下夜班的路上出的意外,尾随她的人是见色起意,在杨春芳挣扎求救的过程中失手杀死她的。
据王利透露的消息,杨春芳在遇害前给她的丈夫张先富打过好几通电话,只是张先富当时在跟情人干烈火,杨春芳好几次求救的电话都被挂断了,后来杨春芳没回家 ,张先富还以为妻子是发现自己出轨,用离家出走吓唬他,便也没有去找人,这才导致了杨春芳被杀害后,被弃尸在垃圾桶里好几天也没人发现。
杨春芳是外地人,老家在外省一个偏远的农村,她孤身来申市打工,在工厂上班时认识了张先富,后来两人结婚,她在申市除了张先富外没有任何亲人。
警方顺着她的户籍所在地查过去找到她的父母,对方却根本不愿意承认,推说女儿早就没了,连来申市收尸都不愿意,最后警方只能将尸体送到了殡仪馆火化安葬。
火化的那天曲宴宁也去了,尸体整理的很干净体面,杨春芳就站在旁边,她又变回了第一次曲宴宁见到的样子,长发及腰,眼神温润,连眼角细微的皱纹都是温和的,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谢谢你,”杨春芳抿了抿头发,神情有些窘迫,“麻烦了你这么多,我却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
曲宴宁嘴角弯了弯,脸颊边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没事的,你一路走好。”
杨春芳弯腰鞠了一躬,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没有回头再看自己的尸体,就这么挺直了腰背,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曲宴宁上了一炷香就回去了,他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到了小区的时候,前几天的阴霾已经消失无踪。
他到楼下的时候,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透过人群可以隐约的看见几个白大褂用力的把一个挣扎不休的男人往车上塞。
男人不停挣扎着。神情诡异的问周围的人,“你们听见没有?她又给我打电话了。”
周围的人群惊恐的后退一步,站在包围圈里的红衣女人慢了一步,被挣脱出来的男人抓住了肩膀,“你也听到了,你跟他们说,我没疯!是那个臭婊子来找我了,她来找我们了……”
“你干什么!”女人尖声惊叫,拿手里的包拼命往男人头上砸,“神经病啊你,放开我!”
“你个臭婊子!”男人神情一变,将女人狠狠推倒在地,扑上去抓住她的头发往地上砸,“你也想我死是不是?啊?是不是?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