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张韧这一代,张家已经发展成为椒市一霸,手上掌握着半个椒市的命脉,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暴发户。
张家家大业大,子嗣却并不多,到他爷爷那一辈都是独苗苗,生了张韧之后,几乎就是捧在手心里护大的,所以张韧年轻的时候很是飞扬跋扈了一阵子。
要不是后来惹了事,差点连带上家里,他爷爷动用了祖上的关系,求了谢祈出面帮忙,张韧以至于张家,估计现在就已经是拔了牙的的病老虎。只能苟延残喘了。
后来张家按照谢祈的指点散财破灾,张韧脸上则留了一条疤,但整个人性子却沉了很多,张家人为了感谢谢祈,也为了磨一磨张韧的性子,才把他送到了谢祈身边。
所以说张韧虽然照顾着谢祈的饮食起居,做着保姆兼职司机的活儿,但他自己却是个实打实的富N代。
张韧走在楚周身前,让楚周先坐好,又让空姐端了一杯温牛奶过来,温声让楚周喝一杯了好好休息,“到了椒市,先到我家休整,那边的山脉地形复杂,我们得找了向导一起进去。”
“谢谢,”楚周喝了一口热牛奶,干涩的嗓子好了很多,他的脸色还是不好,人没精神,妆也没画,就穿了一套中性的运动装,垂到脖颈的黑发软软的贴在头上,有一种让人怜惜的病弱美。
张韧在他身边坐下来,又拿了毯子给他盖好,之后就不再说话,像一座大山一样沉默的守在楚周身边。
前面扭着身体想问问楚周情况的曲宴宁默默的转了回去,他的心里有无数的糙泥马在咆哮奔腾,但是看了看身边冷冰冰的谢二爷,又蔫呼呼的压到了肚子里。
谢祈察觉到他目光,微微测过脸,“怎么了?”
曲宴宁摇摇头,说没什么。
谢祈说:“困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曲宴宁说不困,“您不是要教我吗?”
谢祈淡淡的说,“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学不了什么,我给你讲几个风水方面的故事吧。”
曲宴宁眼睛一亮,矜持的小声说好啊。
于是谢祈就缓缓的给他讲起来。
……
飞机在云层之上飞过,机舱里有轻轻的说话声,然后就是一声紧张的追问,“然后呢?”
谢祈嘴角带着笑意,缓缓讲给他听,“后来那个少年从矿洞里逃了出来,按照大师交给他的方法,将青铜刀插进了恶鬼的胸口。”
“恶鬼死了吗?”
“嗯,”谢祈缓缓捻着佛珠,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少年满身伤痕踉跄着从矿洞里爬出来,说他杀了恶鬼,求谢祈救救张家,谢祈感慨他的勇气,这才出手化解了张家的劫难。
曲宴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世界真危险。
谢祈笑了笑,眼中闪着微微的光,说你还年轻,有时候人心比恶鬼更可怕。要不是有人可以设计,年少的张韧怎么会跟着同伴到如此隐蔽的矿洞去探险,还惹上了百年难遇的厉鬼。
不过这些他不会跟曲宴宁讲,人心虽然险恶,但是他更希望曲宴宁能保有如今的赤子之心。
飞机飞了四个多小时才落地,曲宴宁小小的伸了个懒腰,跟着谢祈往外走。
机场里张家派来的司机已经等着了,看见打头出来的张韧恭敬的喊了一声少爷,张韧点点头,转身让谢祈先上了第一辆车,他跟楚周随后上了第二辆。
车子一路奔驰,就到了张家本家。
大门口站着一行人,当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旁边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两人穿着很普通,身上却有股子普通人没有的气势。
看见谢祈下车,两人就热情的迎了上去,“谢二爷别来无恙?”
谢祈点点头,看了两人一眼,还算满意,“看来这些年二位都有按谢某的要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