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兰泽便灰溜溜地回来,跪在了苏锦书面前。
“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我。”他可怜巴巴地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身后的尾巴讨好地摇来摇去,几乎摇出一片残影。
苏锦书低头轻呷了一口茶,皮笑肉不笑:“相公这么厉害,哪里会做错事?”
“厉害”两个字咬音极重,堪称咬牙切齿。
兰泽知道自己这回摊上大事了。
他小心翼翼地拽着她的裙摆求饶:“娘,前天夜里我喝醉了,一时昏了头,才会那样发疯,以后我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苏锦书置之不理,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兰泽急得不行:“娘,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昨天早上他醒过来时,头痛欲裂,转过脸看见她身上的情状时,当时就被吓蒙了。
从头到脚,几乎每一寸肌肤上都布满了他留下的吻痕,胸口和大腿根部更是重灾区。
花穴附近的白浊已经半干,糊在稀疏的毛发上,贝肉和穴口俱已红肿,穴内还时不时往外淌出几滴黏液。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不可说的气味。
回想起他对她做的那些禽兽之事,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惊慌失措地帮她清理好身体,又在红肿的部位上了药膏,他赶忙溜之大吉。
可躲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回来认罪。
苏锦书看他两眼,在他充满期盼的眼神开了口:“真的我说什么你都肯答应?”
兰泽疯狂点头。
“那好,你扮女装陪我去归云阁用晚膳,我便原谅你。”她以手托腮,提出条件。
“好。”兰泽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
过了片刻,他回过神来:“等等!娘你刚刚说什么?”
苏锦书道:“没听清就算了。”
“不不,我听清了!”兰泽从地上爬起来,“娘你等着,我这就去换装!”
只要能把娘哄转,面算什么。
一炷香后,阿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绝代美人。
但见对方身穿水绿色百蝶穿花留仙裙,臂搭茶绿色披帛,云鬓高挽,眉目风流,端的是倾国倾城貌。
“狐狸爹爹……”阿圆有些不敢认。
兰泽对她粲然一笑:“阿圆,爹爹这身打扮如何?”
他有些不习惯地扯了扯长裙,露出双尺码有些过大的绣花鞋:“你娘说我扮女装她便肯宽宥我,你看我扮得像不像?”
何止是像,简直是太好看了。
“别的都好,就是爹爹你有些过于高挑,还有声音,不够柔美。”阿圆十分严谨地给出意见。
兰泽依言将身高调整至和苏锦书差不多的高度,又练了练女声,和阿圆再三确认过,然后握拳道:“乖女儿,等着瞧好吧!”
阿圆扶额,一个堂堂正正的男汉,扮女装扮得这么认真,毫不扭捏,也是……蛮拼的。
爹爹越来越没下限了。
苏锦书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忍着笑,严肃问他:“你不会又耍什么小把戏吧?比如给自己施个障眼法之类的。”
兰泽连忙保证:“我发誓,我今天绝不动用任何法术。”
怕苏锦书不信,他拿出一颗金色的药丸:“娘你看,这是我新得的隐灵丸,吃下这个后,十二个时辰内不能动用法术,和常人无异。”说完他便丢入口,粗嚼两下咽了下去。
苏锦书这才满意,道:“你先去马车上等我。”
收获一众下人们好奇并惊艳的打量,兰泽坐进马车里,毫无形象地翘起二郎腿,抓起点心盒里的桂花糕就吃。
吃得满脸都是点心渣,忽然,帘被掀开,一个白衣男钻了进来。
“咕咚”一声,他把半块糕点囫囵咽下肚,大张着嘴看向对方。
苏锦书头戴白玉冠,身着白缎锦袍,手持一柄折扇,挑起他的下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娘久等了。”
兰泽反应过来,心扑通扑通急跳不休。
没想到他家娘穿起男装来这么好看。
裙间藏着的物事已经悄悄挺立,隔着纱衣微微隆起。
他咽了咽,才用有些喑哑的女声道:“等相公是妾身的本分。”
苏锦书笑着掐了把他的脸:“娘真乖,相公今日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完吩咐车夫出发。
归云阁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上等酒楼,厨做得一手好菜,且酒楼主人颇有意趣,将内里布置得典雅大气,又引流觞曲水,盆景假山,在这里用饭不失为一种享受。
二人落座在包间里,上菜的小伙计忍不住一直往兰泽的脸上看。
苏锦书板了脸:“你在看什么?”
小伙计虚虚打了一下自己的脸,笑得讨喜:“公莫怪,小的第一次看见夫人这样天仙似的人物,实在没忍住就多看了几眼,小的该死!”
不过,这会儿仔细看了看,这位公长得也十分的俊俏,两位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羡煞旁人。
苏锦书瞥了一眼面露骄傲之色的兰泽,道:“他可不是什么夫人,不过是我一房不得宠的小妾罢了。”
兰泽十分配合,泫然若泣:“对啊,妾身已经被相公冷落了许久,今日家姐姐们都有事要忙,这才轮到妾身跟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