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渊皱眉:“为师不管是什么原因,荆瑶仙是贵客,因你的灵犬而受惊受辱,它便应当受罚!”
荆瑶仙仍在一旁添油加醋:“见渊,一只畜生懂什么,无非是主人指哪儿它去哪儿,你这般偏袒,可你这个小弟根本不领情呢!”
苏锦书护住魑方,不肯言语,脸上十分的固执。
见渊脸色愈发难看,道:“怎么,你这是要忤逆师尊吗?”确如荆瑶仙所言,他有心放她一马,可她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弟认为弟做得没错,是荆瑶仙挑衅在先,大黑不过是为我出头,如果师尊要罚,就罚我好了。”她跪在地上,脖颈却不肯低下去。
“小师妹!”几个师兄异口同声喝止她,然后并肩跪在地上为她求情。
见渊紧皱眉头,看她一派执迷不悟的模样,狠狠心下令道:“带她去训诫堂。”
几个仙士应声,向苏锦书走过来。
以魑方目前的妖力,完全可以自保,护住她从这清钧剑派逃脱也不是不可能,如今迫在眉睫,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可是,如果她不愿意呢?
一个犹豫间,她已搂住他的脖,另一只手伸到他鼻下面,道:“大黑,乖乖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毫无防备的,一股幽香钻入他鼻腔,他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斜阳西下。
人事不省的她被几个师兄带回来,原本干净整洁的白衣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据说,见渊动了真怒,竟然选了比上次还要粗上一倍的笞灵杖,一杖一杖毫不留情地打下去,非要她认错才肯罢休。
可她也是个倔的,死不吐口,硬生生撑了几十杖。
直到后来,荆旬闻讯赶过去求情,当庭和荆瑶仙吵了起来,他们几个师兄弟才觑空将已经昏迷的苏锦书偷偷抱走。
“快快快!取愈灵膏来!”大师兄惊慌失措地喊。
“我房还有些修复神识的丹药,我现在去拿过来!”四师兄一边说一边往外跑。
一群人忙作一团,魑方安静伏在床下,探出一缕妖力,徐徐游走过她全身,小心翼翼一点点愈合她的伤势。
待众人给她收拾停当,退出去后,他跃上了床。
低声叹一句:“你傻不傻?我哪里用得着你来保护?”
她睡得不安稳,皱着脸嘤咛一声,神色痛苦。
魑方略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温热的触感大大抚慰了她的身心,她慢慢放松下来,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魑方在她身侧躺下来,伸出前爪,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肩膀。
多年屠戮嗜杀,他以为自己早就变成了一只真正的妖兽。
可现在,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充盈进他的躯壳。νρò18.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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