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如期举行。
无数妖魔鬼怪参与这场盛事,欢饮达旦,热闹空前。
然而,是没有人敢灌魔尊大人酒的。
按照古礼,成婚前三日,新人不能见面。
魑方心里又是急切又是不安,生恐这只是自己的一场大梦,更怕她骤然反悔,想要逃走。
连喜宴都没用,他提灯匆匆往寝殿去。
黯然神伤的艳鬼缠住了他。
芙蓉如面柳如眉,一张美人脸泫然欲泣:“大人,你为什么宁愿娶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小女修,都不肯看我一眼?”
洞房花烛夜,魑方哪里有心情应付她,当即几个起纵,越过错愕的女人消失在长廊尽头。
听到侍女们回报说苏锦书一直待在房间里,并未外出,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屏退左右,抬手推开房门。
暖融融灯光下,黑红衣裙的美人云鬓高挽,正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摆着的精致菜色被动过,她俏脸酡红,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魑方难免多想,她这是在借酒浇愁吗?
心头滞了滞,脚步也沉重起来。
强撑出若无其事的样,他走到她身旁,轻按她削瘦的肩:“阿宁,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
听闻见渊伤势严重,清钧剑派无人主持大局,已经是一团乱麻。
因此,她的众多师兄分身乏术,没有一个来参加婚礼。
她是寂寞的吧?孤伶伶的,又出身名门正道,身处妖鬼之间,简直是个全然的异类。
少女仰起头看他,妆容未卸,妩媚娇艳,恍如神仙妃。
她举起杯的酒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个小小的笑容:“夫君……”
魑方心头一跳。
浑身的血液随之沸腾,烧得他头晕目眩。
声音哑上几分:“你唤我什么?再唤一遍。”
她却不肯如他所愿,醉眼迷离:“好话不说二遍……”
魑方也不纠缠,柔声道:“夫人,你醉了,我抱你去休息。”
苏锦书摆了摆手,不高兴道:“我不困,况且,我们还未喝过交杯酒呢!”
试探性地捏了捏她的手,见她没有拒绝,魑方的心情立刻上扬起来。
“自然是要喝的。”他拿起一个空酒杯,为自己斟满酒,又为她倒上。
手臂缠绕在一起,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的娇颜,将杯之酒一饮而尽。
苏锦书兴致高昂,又缠着他喝了好几杯。
他根本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见她醉得狠了,他站起身,为她卸去钗环。
把她拦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
她还有点意识,咕哝道:“不,我要先洗澡。”
脚步微顿,魑方立刻应声:“好。”
将繁复的衣衫尽退,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入热气蒸腾的宽大浴桶。
这浴桶不是凡品,是用一整块琲山暖玉凿刻而成的,在其沐浴可活血暖身,适合她的阴寒体质。
立于她身后,挽起衣袖,将柔顺青丝放于指尖缓慢搓揉。
神情认真得仿佛是在完成一件工艺品。
略微粗粝的指尖在头皮辗转按压,苏锦书舒服得呻吟一声。
男人喘了一口气,又立刻压抑住自己。
如今的他谨小慎微,不敢轻举妄动。
帮她洗完头发,用棉布擦拭干净,手试探性地放上她光滑的肩头。
却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往下动作。
她仰着脸看他,酒意上涌,双眼更加迷蒙。
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字。
魑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将头往下沉,埋进水里,只留一双眼睛在水面上。
咕噜咕噜,吐出几个泡泡。
可爱得很。
被她撩得起了性,魑方下意识伸手去捞她。
刚抓住一只滑腻的手臂,便见她翻转手腕,反过来握住了他。
然后把他往水里拖。
窄小的浴桶,根本容纳不了两个人。
水花四溅,将地板打得狼藉一片。
她骑在他身上,双腿牢牢夹紧他的腰,笑语吟吟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今天晚上,我要在上面。”
魑方几乎要怀疑,到底是她醉了,还是自己醉了。
痴迷地看着她生机勃勃的脸,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好。”就算她要取他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心脏剖出来,跪在地上,虔诚地进献给她。
“夫君,我说什么你都肯的吗?”她试探地问。
“是。”他悄悄扶住她的身,心里被欢喜填满。
一双小手毫无章法在他胸前乱摸,好不容易将外袍的衣带解开,她嫌弃地道:“太难解了,你自己脱。”
“好。”他不舍地放开她,将遮蔽褪净。
彼此坦诚相见,没有半点遮挡。
清澈的水下,是两团丰盈的绵软,弧度优美,粉色的乳珠娇娇怯怯地挺立其上。
难耐这种诱惑,他下意识去抚。
“啪”的一声,手被打落。
她恶声恶气地瞪他:“我让你摸了吗?”
魑方立刻认错:“是我不对。”双手乖乖背到身后,任由她施为。
苏锦书哼了哼,恶霸一样捏住他胸膛上的两颗小小肉珠,如愿听到他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