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皱着眉仔细看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严元白,你怎么这么没品?别人不要的破鞋你还当成宝了?你这样的公哥儿,想要什么样干净清白的女孩没有?为什么非要和我争?”
严元白面沉似水:“我再没品也比不过你,起码我不会伤害她,羞辱她,不会违背她的任何意愿。”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秦正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指着严元白道:“我拿你当朋友,不愿意撕破脸,可你也太虚伪了,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真好意思!你知道我前两天碰见谁了吗?”
也不管严元白完全不想搭理他,他自说自话:“我在一个酒会上碰见了汀兰。”
严元白瞪向他。
秦正继续说下去:“我俩相谈甚欢,喝了很多酒,然后我问她,当初为什么和你分手,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哈哈哈!”
严元白怫然变色,道:“你给我出去!”
“我还没说完呢!急什么!”秦正满脸讽刺和嘲笑,“汀兰说,她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可谁能想到,这么正经的外表下,藏着个dom的心!”
严元白忍不住动了手,将他往外推。
秦正抓住严元白的手腕,和严元白僵持住,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要知道,我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假变态,弄她也只是为了玩玩,可你却是真的变态!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君!”
严元白唇角紧绷,掏出手机呼叫保安。
秦正见此行不成,索性罢手,松开了他,耸耸肩膀道:“我走就是,啧啧,调教那丫头是不是特别带劲儿啊?”
他一脸意犹未尽:“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想她在床上的那个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儿,让人特别想把她扒光按在身下,操得她说不出话。”
一记重重的拳砸在他的脸上。
秦正的笑意收回去,看见五名保安已经走过来,只好指了指严元白放狠话:“你有种!等着!”
说完匆匆离去。
严元白站在原地发愣。
他想起他鼓足勇气向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坦白自己特殊的性癖好时,对方惊恐到花容失色的脸。
想起她说的:“元白,你是不是疯了?我给你联系个心理医生吧。”
想起无数个欲望肆虐无处发泄的夜晚,自制力已经摇摇欲坠,为免伤害无辜,铸成大错,他只有拿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划出一刀又一刀深深的伤口,借疼痛令自己保持清醒。
这人世千万条道路,而他却无路可走。
即使那样深爱他的女朋友,在知道了他的另一面后,照样仓皇逃离,将所有的联系方式第一时间删掉。
没有人能够接受真实的他,没有人愿意承受他的羞辱虐待,他只有把所有的野望深深埋进土里,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严苛保持斯儒雅的那个表象。
楼梯角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他警觉地转过头去看,却发现空无一人。
三步并作两步跨上二楼,看见个穿着白裙清雅如百合的女孩正站在门口揉眼睛。
他惊疑不定,刚才的声响,是她吗?还是他幻听?
苏锦书睡眼惺忪,轻声问他:“严先生,我正在睡觉,被楼下的声音吵醒,是有什么人过来了吗?”
严元白放下疑虑,温声道:“没有什么事,是我一个朋友来访,现在已经离开了,你继续休息。”
他不敢让她知道秦正过来的事。
此地既已暴露,看来,该给她换个落脚的地方了。νρò18.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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