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穿了件绯色短款旗袍,乌发高高挽起,唇红齿白,肌肤如玉,柳腰款摆下楼来。
严元白站在门边,手持一把黑伞,伸手牵住她,眼底暗藏无限温柔:“外面下着雨,我一个人去买东西就好,何必非要跟着?”
两人打算第二天去见严元白的父母,出于礼节,自然要准备些礼物。
苏锦书不赞同:“不亲自挑选,怎么能表达我的诚意?”
她揽上他手臂,整个人都偎依过去,巧笑嫣然:“更何况……我喜欢同你在一起。”
严元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拥着她往外走。
高跟鞋纤巧玲珑的细跟踩进雨水里,不过几步,便被一个人拦住。
当年清隽孤傲的少年,如今面目全非,不修边幅,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秦正瞪着血红的眼,痴痴看她。
再见她方知,之前那些女人,终究不过是赝品,和真品完全没得比。
“彤彤!”他嘶声喊。
苏锦书怔住。
严元白早挡在她面前,面沉似水:“秦正,滚开!”
他鲜少这样厉色对人,可在这个寡廉鲜耻丧心病狂的人面前,他做不到心平气和。
秦正斜眼看他:“我来找我的未婚妻,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锦书几乎想要笑出声,这人的脸皮真是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当年姜父玩笑时偶尔提及过的婚事,他折磨她、凌虐她的时候从没提过,这时候却拿出来胡乱攀扯。
她还没开口,严元白已经冷冷道:“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有义务护好她。”
秦正吃了一惊,旋即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严元白,你疯了吗?你家里人不会同意你娶她这样毫无根基的女人的,更何况,她还怀过我的孩!”
他口不择言,说出去才想起后悔,连忙去看苏锦书。
苏锦书面无表情。
一只手紧张地伸到身后,握住她的手,给她温暖和力量,严元白面含讥讽与鄙视,道:“秦正,或许你心里真的爱她,但你这样的爱,没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曾经带给过她的伤害,或许你忘了,但我可没忘!至于我家里同不同意,不劳烦你操心。”
秦正恼羞成怒,反驳道:“那你的爱她就受得了吗?”
他看着苏锦书大喊:“彤彤,你知不知道,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变态!他——”
严元白再也忍不住,回身将伞塞进苏锦书手,蹂身而上,将秦正扑倒在泥水痛揍。
秦正也不甘示弱,奋勇还手,两个人在地上滚在一起,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保安闻声赶过来,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将秦正制服。
苏锦书袅娜走上前,看着面含期待的秦正,微微一笑:“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秦正做出最后的努力,求道:“彤彤,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我们两家的仇恨而迁怒于你!那些年,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和严元白不一样,我当时伤害你,只是想要泄愤,其实心里比你还痛……”
苏锦书摇摇头:“不,你不可能比我还痛。”
伤害施加在她身上,他永远也不可能感同身受。
“可是……可是严元白是个真正的疯!他才是真正想把你当做宠物来玩弄的人,你明白吗?”秦正说着,意外地发现严元白面色毫无异常。
嫣红的唇吐出斩钉截铁的两句话:“如果是他,把我当狗养,我也甘之如饴;如果是你,把我捧到天上,我也抵死不从。”
————VρΘ18.cΘм
今天只有一更,明天也是一更。νρò18.cò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