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安道:我们先观望两天看看,不行再想其它办法。
打死他!打死他!狂热的人群高声呼喊,带着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戾气和杀意。
苏锦书知道其中利害,温顺点头。
如此,原本三人的任务量,要靠一个人来完成,难度更上一层。
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他不放心。
宋长安将换来的少得可怜的食水递给苏锦书,道:情况很不好,天气太冷了,室外的温度大概在零下十几度,很多丧尸已经被冻死,我往外走了十几里地才算杀够数量,物资更是难寻。
宋长安在报名处登记完毕,准备上场。
这也难怪,久在末世中挣扎的人,饱受丧尸的折磨和亲友连番死去的打击,能保持住不疯不傻已属不易,精神状态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问题。
苏锦书点头,迅速收拾好,又将长发分至两边,遮挡住自己的大部分脸。
他想了想,又从背包里翻出个灰色的口罩,示意她戴上,再三叮嘱:无论遇到任何情况,不要摘下口罩,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一有不对就喊我名字,记住了吗?
苏锦书的心底窜出丝丝寒意。
你快些休息吧,明天我出去再看看。卫泽面色凝重地道。
第三天,宋长安先行外出。
直到夜里将近十二点,他才拖着几乎被冻僵的身体回来。
苏锦书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他连着喝了好几口,青白的脸色才算缓过来一点儿。
你小心一点,不要逞强。她低声道。
宋长安犹觉不够,将一件宽宽大大的黑色羽绒服披在她身上,把帽子拉下来,挡住她的额头。
怎么样?卫泽扶住他问。
,其实,抛开道德和法制来讲,这种方法,能够把强者筛选并保留下来,同时借由别人的手把弱者清除掉,节省有限的物质资源,实在是事半功倍。
第四天一大早,苏锦书睁开眼睛的时候,卫泽已经不见踪影。
就好像养蛊一样,强者吃掉弱者,更强者吃掉强者,这在某种意义上并不算是错。
所以这竞技场还有另一项功用,可以供人发泄减压,避免有人精力过盛,在避难所内捅出更大的娄子。
噗嗤一声,脑浆四溅,瘦弱的男人腿脚无力地颤了颤,再也不动了。
一只细白的手忽然拉住他的胳膊。
壮汉举起碗口大的拳头,暴喝一声,使出千钧之力向对方的头颅砸去。
宋长安早就起身,对苏锦书道:云小姐,我今天打算去竞技场试试水,你同我一起去吧。
外面冰雪封天,竞技场内却人声鼎沸。
因为苏锦书身体虚弱,需要人照顾,再加上一个弱女子身处狼群,实在不太安全,所以宋长安和卫泽商定,两人轮流外出做任务。
小小的人缩在偌大的衣服里,显得更加脆弱易碎。
他回头,撞进一双带了些温度的眼眸里。
只是,当自己身在其中,并处于弱者的位置,便不由不去怨恨和恐惧这种规则及其背后的掌权者。
台上一个瘦瘦弱弱的男人已经被对方的壮汉打得七窍流血,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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